此时一个老大夫满面春风,行走在乡间小路。
不知好好有没有看他留下来的医书?
好好这个臭丫头,竟然自作主张,替他收了个徒弟。
回去他得仔细考察一番,如果收得徒弟天赋不错,他就原谅好好自作主张。
否则,哼哼。
黑夜中火光明显,老大夫脸色突变,步伐加速。
村里出事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腥臭味,许多村民惊恐的神色定格在脸上,惨死路边。
有些村民身上燃起熊熊大火,却一动不动。
老大夫慌忙脱下外衫,试图扑灭大火,可火焰之大,外衫迅速着火,差点烧到老大夫。
“怎么回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四周寂静,无人回答老大夫。
除了火焰燃烧的声音,只剩下房屋倒塌的声音。
老大夫一具具查看,没有一个活口。
寒冷的剑影一闪而过,老大夫脖子上多出一道伤口,鲜血猛然喷发。
老大夫喉咙沉重,他艰难回头,只看到黑衣人手持长剑,一滴鲜红的血液,从剑身滑过,落到地面,被尘土掩埋。
枯老的手指试图拽住黑衣人的衣服。
这双救活无数人的手,轰然落下。
“呜……”
赵锦霆闻声望去,见方好好正捂着心口,“怎么了?”
方好好气息粗喘,她抿着唇,“不知怎么回事,心慌意乱,刚才心脏猛地收缩,很痛。”
以前没遇到这种情况,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心脏莫名其妙的疼,她给自己把脉,身体健康,没有任何毛病。
赵锦霆眸光一暗,暗卫应该已经动手了。
他倒杯水放在方好好手中,“你可能不适应新的环境,想家了。”
方好好喝杯水,又给自己倒了杯。
“可能吧。”方好好眼睛闪烁,好奇地问道:“你家在京城哪里?”
以前她不好意思问,后来赵锦霆失忆,她问了也是白问。
慢慢相处中,方好好已经不在意赵锦霆的身份。
如今她跟随赵锦霆回家,已经到了知晓的时候。
赵锦霆眉目舒展,轻笑道:“你已经上了我的马车,你才问我家在哪?”
已经晚了。
方好好小脸一红,她喝茶以掩饰尴尬。
色令智昏,一时被赵锦霆迷住,她哪管那么多。
赵锦霆抬手揉了揉方好好的头发,“先保密,给你一个惊喜。”
“惊不惊喜无所谓,只要不是惊吓就行。”方好好讪讪开口。
“我师傅快回来了,等我确定你的位置,我在给师傅传消息,到时候让他老人家见见你。”
本该晚辈拜见长辈,只是师傅经常到处行医,行踪不定。
拜见不易,他来找人,很容易。
赵锦霆浅笑一声,称好。
夜深人静,暗卫追上马车,恭敬的跪着。
好好的师傅,死了。
赵锦霆眯了眯眼睛,目光中带着几分危险。
他给暗卫的任务,不留活口,他们没做错,错就错在好好师傅回去的不是时候。
“退下。”嗓音沙哑低沉,带着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暗卫悄无声息地离开。
赵锦霆来到方好好床前,眼前女子双手交叠,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眉宇间带着笑意,有个好梦。
月色凝重,赵锦霆站了半宿,眼神复杂。
方好好做梦都没梦到过她能看到如此繁华盛大的景象。
天子脚下,京城城门附近,人声鼎沸,拥堵至极。
长街两边站满了禁军,从城门到皇宫,延绵不断。
百姓被禁军隔在两边,跪地高声呼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一辆高调奢华的马车从城门驶向皇宫,经过内乱,皇宫早已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