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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玻璃瞳孔的女孩伸手接住一瓣飘来的水仙花花瓣。
“除非,有人真切地认为逝去的人没有死去。不是自我欺骗,不是精神疾病,而是真的认为人没死。”
“那他们会有回来的那一天的。”
奎因兰眼神微颤,这是一个苛刻到令人发指的条件。
亲眼看见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失去脉搏,失去心跳,感受着人的体温变得冰冷……
奎因兰一直都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即使她在奇妙的魔法世界生活了七年,她还是用这套理论认识、分解这个世界。
所以在祂说出飘渺的希望之后,她知道里德尔不会在回来了。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包括奎因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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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没事的,没事的。克利切会让房间里更安静的。”
小精灵精心把画框周围用绸缎布擦拭干净,他的指腹摩挲画框上雕刻的名字,轻轻将掀起的黑色幕布,露出油画里两鬓斑白的妇人。
楼上传来舞会的歌曲,人群的欢笑四溢在老宅的每一个角落,也穿透了地下室的天花板。
克利切的耳边交织着女主人对她大儿子——西里斯·布莱克的谩骂、不满,谩骂声。
她的愤怒被藏在油画泛黄氧化的颜料里,她的声响在这间并不大的杂物间跌跌撞撞地回弹、反复。
克利切讨厌无尽的恶语,可说话的人是雷古勒斯少爷的母亲,是小少爷最尊敬最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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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骂的是克利切同样讨厌却不得不尊重的人。
墙上的画像,是老宅里唯一和自己一样,还等待着雷古勒斯少爷回家的人。
久久的……油画里的肖像骂累了,愤怒留存在她脸上的活力瞬间黯淡。
“克利切,雷古勒斯呢?他回来了吗?”
“女主人,雷古勒斯少爷会回来的,他对克利切说过,他会回来的。”
克利切眼神里憧憬着小少爷回来的场景,但他内心的希望并没有感染油画上的女人,她沉默着转身。
雷古勒斯少爷,你什么时候才回家呢……
克利切每天都会在清晨打扫您的房间,将地板打理得一尘不染,重新给换上被阳光晒得松软的被子。
雷古勒斯少爷,你说过你会回家的。
“克利切!克利切!”
楼上传来布莱克老宅现在的继承人说话的声音。
克利切小心翼翼地将黑色幕布放下,遮盖女主人——沃尔布加·布莱克的肖像。
“尊敬的主人,克利切能为你做些什么?”克利切闪现在楼下大厅,低垂着头颅等待着西里斯·布莱克的命令。
小精灵光着脚,身上只有一张灰白的破布,他和在大厅里穿着漂亮鞋子自由跳舞的多比不一样。
他看起来要阴郁很多。
奎因兰从厕所回到大厅时正巧撞上主仆在角落谈话。
西里斯·布莱克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他醒来后在布莱克老宅邀请了他的同事和朋友们一起庆祝。
哈利作为他的教子当然出席,而作为哈利的朋友们,奎因兰和赫敏、罗恩也自然收到了老宅的邀请。
“我的朋友们今天晚上会留宿,你把房间收拾出来。”
奎因兰听见西里斯吩咐克利切,大致回想了在大厅载歌载舞的人数,少说也有二三十个。
她听目前住在这里的哈利介绍过,布莱克老宅有五层楼和一层地下室。
“主人,四楼没有那么多卧室。”克利切低垂着头。
狼人、混血种、泥巴种……这些低贱的人凭什么住在布莱克老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