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血戮权锋

索性,她便连续近身,其手中的凌霄铁枪也越发犀利。

阿卡曼见状,在第一时间下令猛攻,五大女将迎上,陷入混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安若和五大女将未有落败的迹象。

阿卡曼虽有千人,可在混战中其麾下兵卒根本就发挥不出弓箭的优势,那是瞄了又瞄,迟迟不敢射出。

最终,打破僵局的依旧是那神秘人头领,他先是窜身急逃,随之猛然回身再次划出凌厉剑气,沈安若不得不撑枪侧翻,身体也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圆。

但,她还是不得不硬接下了第二道剑气,这剑气刁钻至极,她虽用凌霄铁枪立于身前,可剑气的攻击范围实在太大,尽管她已尽可能侧了身形,其手臂还是在瞬间皮开肉绽。

在她踉跄侧倾间,似也无了任何战力,而,神秘人头领压根就不管遏摩国士兵的死活,又连连朝五大女将挥剑而去。

“都躲开!”沈安若一声叫喝,赫然跪倒在树前,她的手臂虽已无法发力,她却还在尽可能地移动着身子...

当她移身至树后时,五大女将中只剩下两人还能战斗,另外三人已然在地上血流不止,低吟不断。

或许,每一人都有必死之刻,人们努力活着也只为能拖延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知道延长自己生命的意义在哪,只是谁都不想死,且谁都惧怕着死亡。

有人说,人生是最无意义的,打一出生开始就要按照先人的足迹去生活,又被世俗礼教每每限制。从读书学字到娶妻生子,父辈是什么样,自己大概也会活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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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想过改变,或许也压根就没意识到需要改变,仿佛这一切就是一个死循环。不按照规矩行走的人,也注定大逆不道。

说实在的,沈安若也不知自己这一生的意义在何处。

或许,打她生母宋锦儿死在禁军刀下的那一刻,她的人生也便无了意义。

——因为,人一旦清醒、一旦得知无力抵抗现状后,便会在瞬间失去光彩。

——她们会忘记儿时的快乐,即便她们能记得儿时的笑脸,却也只剩下了怀念。

——有时,她们甚至还会很好奇那时的自己为何能和一群蚂蚁玩一天,更不可思议那时的自己怎就能在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上找到快乐。

一直以来,沈安若都认为自己是在赎罪,所赎之罪也是毫无道理的。

她的生母宋锦儿是为了情义才闯入深宫大院的,她也从小被教导要做个有情有义的人。

然,当有情有义的宋锦儿只想为好姐妹顾英鸢讨要一个说法,并想替顾英鸢带出老镇北王齐烈的尸身时,不仅困难重重、阻碍如山,还因私下从宫中取回凌霄铁枪而被国舅张显宁率人杀死在了沈府院中。

——是的,宋锦儿不该手持沈天挐的官服和官帽私闯宫墙,这的确是大不敬之罪。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宋锦儿闯入宫墙后,并未伤害一兵一卒,她也没能力去伤害任何人。

——是的,宋锦儿最后还是妥协了,她也不得不妥协,面对强权、面对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室颜面,她只能像一只落水狗般卷起尾巴,颤身自怜。可,即便是狗也有尊严,她从宫中带回凌霄铁枪亦是她最后的尊严。

——是的,只是一杆铁枪而已,在无法如愿带回老镇北王齐烈的尸身的情况下,她只想拿回凌霄铁枪为顾英鸢留下一个念想,这难道也有错吗?是的,她错了,任何能威胁到皇权的人和物都将在某时某刻成为一种错,且还是大错特错,她压根就不该触及的错...

所以,沈安若只能不停地赎罪,尽管她不知要赎的是什么罪,她还是选择小心翼翼地活着。

可能很多人以为她能嫁给齐麟,全因其父沈天挐晓以利害、想要保全镇北军和北疆防线。

——可曾亲眼看着生母宋锦儿硬生生的死在禁军刀下的沈安若,又怎么可能会怜惜镇北军,更不可能生出保全北疆防线的想法。

——她巴不得大襄覆灭,她也愿看到北戎人屠戮大襄,毁掉这所谓的盛世。只因,这盛世给她带来太多伤害,这盛世也着实辜负了她,使她彻底失去了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