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死！我该死！”谢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抓着嬷嬷的衣袖，整个人哭到快要断气，“嬷嬷，我不配为一个母亲，我不配做一个母亲啊！”

“但凡我当时对她还好点呢？”

张嬷嬷瞧着谢夫人这般难过的模样，眸中也带出了泪水。

她颤着声音道：“夫人，您现在想这些，实在是太迟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五小姐。”

“不管是五小姐人还是尸身，都要让她认祖归宗啊！”

谢夫人承受不住这样大的打击，双眼一番，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张嬷嬷接住谢夫人。

看着谢夫人脸色这般苍白的模样，心中也是沉痛无比。

太晚了！

悔悟的太晚了。

张默默的叹了口气。

她随着谢夫人一同长大，又伺候着谢夫人一同进府，又怎么能不清楚夫人心中到底在想着些什么呢？

夫人是书香门第，嫁给将军之后，虽说将军将夫人的尊荣都给了她，但两人不知为何，心中始终都隔了一层看不清见不明的纱。

这行一直持续到，夫人连生三个儿子。

三个都是儿子，将军府大喜，夫人也是更加尊贵了。

本以为这样，夫人与将军府的那层纱会捅破。

可这样的情况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纱越来越厚。

仿佛将军和公子们才是一家人。

他们总有男人们之间说不完的话，而同夫人，永远都只有——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妇人之见！”

“娘，你不懂…”

很多时候，夫人都不明白。

她到底不懂什么？

她是书香门第出身，饱读诗书，怎么会不懂？

什么都不和她说，她懂什么？

因此夫人便想要生个女儿。

夫人想，生个女儿和她一块，女儿总能比儿子能更贴她的心，更能理解她吧？

将军和公子们有说不完的话。

那她就和她的女儿说话。

这样，她就不是外人。

他们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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