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子,计划有变,你现在立刻去大理寺提交证据,书信的事后面再提……”
“什么?郑柞不是离开了吗?”
“郑柞被大理寺的人抓了,今早才探出来的消息,你只管和大理寺说出徐子苓与郑柞的关系,郑柞如果能闭嘴最好,如果不能,徐子苓也难逃罪责……”
郭赞眼眸微闪,手不自觉地揪住袖口,“我知道了……”他看着中年人离去,眼里狠厉慢慢隐去,浮起一丝诡异的笑。
……
宋灵淑让夏青把信带去书院,她则直接去了昨日与庄于淳约好的地方见面。
她刚入包厢,庄于淳便出现在身后,比她晚来了一步。
“你猜这东西是谁送来的?”庄于淳将一叠书上信放在桌上,脸上只有冷冽。
她拿起一看,疑惑更深,“是郭赞主动送到大理寺的吧……除了他也没有谁能进入徐子苓与徐仲学的房间。”
本以为郑柞被抓的消息能令真凶慌乱,郭赞倒是自己先露出了马脚。
桌上的信全是徐子苓与郑柞的日常问候,其中还提到了徐仲学,徐子苓是徐家的蒲州远房外家,得益于徐家老祖重视家族兴旺,便让徐子苓与其他子弟,同入丽正书院就读。
徐子苓与郑柞正是同乡故友,郑家出身清流,家风清正,到了郑柞父亲这一辈,郑家也就只剩一块牌匾悬于正堂,过着清贫乐道的日子。
郑柞从小才学出众,十二岁便考中亚元,成了当地年纪最小的举人,备受瞩目,郑家更是将全部的希望寄于此。可能郑柞的好运就止步于此,至此多年落榜,堕于酒色,招惹了有夫之妇,被人告上官府,在学子中声名狼藉。
他为了不被人认出来,经常更换装扮,行事畏畏缩缩,更不受人待见,与他同出一州的学子对他避之不及,唯徐子苓曾接济过他,两人曾有过书信往来……
庄于淳对郑柞的评价:时运不济,有才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