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有人从巷子另一边悄然而至,拍了拍郭赞的肩膀,“今日你干得不错,我会记下的。”
郭赞身体一抖,露出了谄媚的笑脸,“上回你答应会向贵人提及我,不知可有好消息……”
身穿月牙白色长袍的青年将脸隐瞒在黑暗中,声音中带着笑意,“我答应你的是,如果徐仲学的罪名坐实,我会向贵人推举你,如今大理寺还在找郑柞,徐仲学的嫌疑并不大……”
“我不知郑柞去了何处,或许他已经离开西京,徐仲学的挂穗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扔在河道上,大理寺要如何查我也左右不了……”
“那便再加点证据,你与他住一起,又熟悉他的字迹,伪造一份书信不难。”
郭赞恍然大悟,“我这便回去写一份,徐仲学曾与徐子苓抱怨过,冯衍在去年冬岁罢了他一道,方才大出风头,害他没能得徐大儒的指点……”
“就写这个……冯衍不止一次借徐家之名见徐大儒,徐仲学作为徐家最出众的后辈,却总是被人抢尽风头,确实可恨……”青年满意点头,说话间有些咬牙切齿。
郭赞的身影离开后,一道细长的身影出现在青年身后,“你指望这人能做成?不如直接放出证据,也能吸引大理寺的注意。”
“他做得越多,嫌疑越重,你且等候时机……”青年言语不满,说完便离开了小巷。
升道坊内。
徐子苓堵在大门口,眼神冰冷地看着赶回来的郭赞。
“全城已经宵禁,你去见了何人?”
“你管得未免太宽了,我还想问你们在冯衍死的那晚去了何处,见了何人?”郭赞双眸狠厉,冷哼一声越过徐子苓迈入院内,他并不认为能得到徐子苓的真话,只要别影响他,他便不想再与之计较。
“站住!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以为你做得很隐蔽吗?别到头来被人利用,还傻傻分不清好赖!”
“分不分得清,都不需要你来指点。徐子苓,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怕是巴不得仲学被除去功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