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宁安渠算不得我一人之功,凉州之事只是凑巧……”宋灵淑微笑回敬酒,“我刚回来就听说了冯衍的事,你愁,我也一样愁,还有两个月就是东选,闹出人命案子,总归不是平顺之兆……”
庄于淳一听冯衍这个名字,脸上恢复愁容满面,立刻打开了话匣子,“虽说死者是今科进士,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案子,但偏偏冯家人不肯罢休……”
“当晚所有去水阁的人都叫来大理寺记下口供,尸也验了,人也问了个遍,最终结果就是意外溺水而亡。冯家人非说是有人故意杀了冯衍,连着几日守在大理寺门前,还去两位丞相府相求,要为冯衍讨个公道……”
“此案闹得人人皆知,我们大理寺把案卷递上刑部,杨左丞传下话,命大理寺谨慎重审此案……你应该知道,杨左丞的意思便是圣上的意思……有他老人家传话,这案子不找出个真凶就结束不了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愁,总不能把那个行窃的落魄书生拿去顶罪吧!”
宋灵淑垂眸沉思,思量着怎么样开口,才能不被怀疑地查看口供和验尸结果。圣上让人杨左丞向大理寺施压,必然是知晓冯衍之死有异,但不能明着怀疑此案是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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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让冯家明面上不服大理寺调查,四处求人闹大此事,圣上再以此为借口,命大理寺重查此事,便能不被人怀疑,冯衍与圣上的关系……
庄于淳见宋灵淑一脸平静,心中急得直冒火,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怎么还不主动询问。要是御史台愿意插手调查,他定乐得多吃两碗饭。
他试探道:“你两个月后就要去主持东选,你不想知道这案子的真相吗?”
“非我不愿,如今身份不同,我若插手调查,旁人只会说是御史台的人插手,不行,不行……”宋灵淑摆摆手,淡定喝了口酒。
庄于淳大失所望,唉声叹气猛灌了杯酒。
“以御史台的身份不行,若是以朋友的身份……”宋灵淑露出一丝笑意,只待庄于淳主动开口。
庄于淳迅速放下杯子,双眸一亮,“你愿意帮我?”
宋灵淑微笑道:“我们也算相识一年了,庄少卿应该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