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这间屋子只剩下了我,但我好似总能看到你的身影。”
“院中忙碌的,月下品茗的,屋内看书的……可总在我靠近时便消散。”
“我有些心烦,本想一走了之。”
“踏出门又想起院里那几株你费心培育的玄霜花还没长好。”
“之前我们一起采的玉骨草也还在晾晒。”
“就又留了下来,照着你的笔记炮制,无意中在你的笔记里翻到了血契的图案……”
“再后来,我就离开了。”
“到处走走停停,这世间繁华,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空落落。”
“再后来,我遇见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尤其是他的眼睛,特别像你。”
伊芙撇了撇嘴,又嫌弃道:“但他的眼里却全是贪婪与混浊,又一点都不像你。”
“但我还是把他初拥成了血族,至少,至少还能有个像你的人可以一直陪着我……”
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一阵高过一阵。
伊芙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眼神也慢慢地失去了焦距。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上了全部力气,也只是虚虚地拽住了泽罗的食指:
“好疼啊,是不是为了惩罚我,所以想要再见到你就要忍受这么痛的痛,也行,至必还能躺在你怀里,赚了。”
……
细碎的阳光透光窗户洒进屋里,暖暖地在地板上铺开。
窗外的树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落下斑驳。
床上,伊芙闭着眼睛,烦躁地抬手在眼前挥了挥,转身背对日光。
突然,她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起,疑惑地捏了捏自己的脸和胳膊,起身出了房门。
原本正在侍弄玄霜花的泽罗听到动静转身回望:“醒了。”
“泽罗,你还在这里!”
伊芙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惊又喜地跑到他跟前,重重地扑进他怀里。
“我不在这里能去哪儿?”泽罗回拥她。
“就在这,其他哪儿不许去!”伊芙霸道地箍住他,不许他离开。
她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跳动的心跳声。
泽罗的手带着熟悉的温度,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在她柔软的发丝间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