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爷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可是……他……”
帕南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原来如此……”
她苦笑着自言自语。
“段长平……他真的已经彻底放弃了。”
帕南无力地坐回椅子上,望着燃烧的篝火,抬手示意酒爷可以离开了。
“辛苦你了,酒爷,回去休息吧。”
“好。”
酒爷推开门,消失在风雪中。
帕南看着火焰跳跃的光芒,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现在……真的只剩下‘大业’了吗……”
啪嗒!
一颗火星从篝火中溅了出来,落在地上,火光微微一闪便熄灭。
“为什么‘大业’会成为我们最后的希望?我们明明已经尽了一切努力避免这样的局面……可到头来,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帕南低声叹息,眼中浮现一抹深深的绝望。
“竟然只能依靠那条即使成功也会自灭的最坏方案……”
......
几日后。
魔教的医术果然非同凡响。
段长平的身体恢复得比他预想的要快得多。
如今,他感到四肢渐渐有了力气。
依靠拐杖,勉强跨出几步,只是走的很慢。
“……呃。”
全身的疼痛几乎让他无法忍受。
即便静静地坐着,那种沉重的痛楚一波接一波袭来,每次稍微动弹一下,关节处便如针刺般剧痛,段长平只能紧咬牙关,强忍不发一声。
然而,肉体的剧痛却令他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因为在这份痛苦中,他不再需要思考。
“黑剑……”
段长平试着挥动拐杖,想要把天花板上那把黑剑打下来。
然而,要让拐杖碰到它,他必须挺直身体,而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呃!”
刺骨的痛感几乎让他失去知觉。
尽管如此,段长平并没有放弃。
如果他能专注于眼前的目标,或许就能不再受其它杂念的困扰。
“啪!”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拐杖终于偶尔能碰到那把黑剑。
但即便如此,黑剑依然稳稳地钉在天花板上,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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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长平不禁皱了皱眉,仔细回想起来,这确实有些不对劲。
若说黑剑能轻松切割如豆腐般坚硬的金石,竟然能钉在一块木质天花板上,这本身就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