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发小丑的衣服红白条纹，左手捏着气球，右手握着尖刀。

弯月眼，红鼻子，还有嘴角裂到耳根的夸张嘴巴，那是一张堪称恐怖的笑脸。

“阿爸我想吃这个！”

“我想玩星际飞车！”

“怪兽表演快开始啦，阿妈快点呀！”

激动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天穹，小丑静静的站在人流中间，人们就像是看不见一样与其擦肩而过。

滑稽的造型，夸张的表情，小丑无形中散发的气场和来来往往的人群相比较起来是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以至于贝利亚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

纵使是与不少怪兽战斗过的徐源看到这一幕，后背都不由得冒出冷汗，那小丑的造型实在是太渗人了。

“那是什么东西？”徐源迅速收回了目光，生怕被对方发现。

“这里是格利扎姆最大的‘梦巢’，怎么可能没点防备。”贝利亚双眼微眯，“那应该是他用能量和能力具现出来的‘管理者’。”

“‘管理者’？”徐源如临大敌，“他发现我们了？”

“没有，但一定是注意到了。”贝利亚从柱子另外一侧探头观察，发现那小丑依旧站在原地，眼神带着茫然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有那什么梦神的力量保护，为什么还会被发现？贝利亚面色严肃，内心困惑。

蹲下身子，背靠柱子的徐源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他一没做出招人眼的行为，二没释放能量，小丑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徐源再次露出半边脑袋观察小丑，后者没有在站在原地，而是开始四处踱步起来，时而趴下身子，时而翻开摊位。

他开始行动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这家伙正在往徐源所在的位置慢慢行进！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他注意到了我们？徐源呼吸变得急促，眼眸在小丑和人群双方来回转动。

“喂，他越来越近了，还不走？”贝利亚低喝道。

他总感觉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这种未知因素让他很不舒服。

“不行，现在还不能走。”徐源眉头紧蹙。

如果不快点找出异常，这次走了，下一次还是会被追上，到那时说不定就要战斗了。

这不是徐源想要的。

充斥着欢乐的人流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孩子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前往快乐的源泉。

“阿爸我想吃这个！”

“我想玩星际飞车！”

“怪兽表演快开始啦，阿妈快点呀！”

就在这时，紧紧凝望人流的徐源疑惑的嗯了一声，嘀咕道：“刚刚这对父女……是不是走过去了一次？”

这不是疑惑，而是不敢确定的自问。

徐源的无量运算延伸出了接近过目不忘的能力，只是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小丑身上，那些入梦者他没过多在意。

“是走过去了。”贝利亚开口了，“不止是他们，那个小屁孩也是，他们以一种诡异的形式重新回到了某个节点，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之前他就有种奇怪感觉，经过徐源这么一提醒，贝利亚猛然醒悟。

那些人流，一直在做着某种循环！

徐源的脑海闪过许普诺斯解释的“欢乐之梦”，结合人流的循环，他似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

“什么？”贝利亚问道。

“‘欢乐之梦’的原理就是让入梦者陷进最快乐的瞬间，然后从中吸取能量。但每个生物的快乐肯定不只有一种，多种结合才是最有效的办法。”徐源望着又一次进入循环的那对父女，缓缓说道，“而现在，格利扎姆没有在这个‘梦巢’里，他所能影响的程度很有限，所以，他就将入梦者的快乐瞬间设置成了一个循环，让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感受相同的快乐。”

听到这里，贝利亚也陡然明白了。

他们和这些人本质的区别，就是会做出全新的动作！

例如……朝着高塔时的奔跑，又或者，除欢笑以外的表情。

“搞清楚了，走吧。”徐源二话不说快速离开原地，借助柱子的抵挡，小丑没有发现他。

许普诺斯的小球还是很有作用的。

十秒后，小丑望着徐源躲避的那根柱子，陷入了沉思。

……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