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佛陀袈裟上的破洞露出干枯的皮肤，我注意到那些老年斑的形状，竟然隐约像微缩的佛像。

“大师，现在已没有危险，不如原地休息，等天亮再出发。”我也安慰。

沙海佛陀闻言，还想再说什么，可话未出口，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夜幕降临，我们在沙漠边缘扎营。

善圆忙着生火煮药，老和尚盘坐在不远处调息，借着火光，我看到他吐纳时呼出的气息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立秋…"

白蟒老祖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吓得我一激灵。

"老祖，您怎么还不入定？"我心中问道。

“你局势不明，我实在不放心！”

“沙海大师的情况好像不对劲啊，他会不会走火入魔？”

沙海大师入魔，这是我最担心的事！

因为对方实力很强，一旦入魔，我和善圆定会陷入苦战，而且还不一定能将对方制服！

我想走谁都拦不住，可善圆一旦被抓，那就是生死难料了。

"和尚被标记了。"老祖的声音有些严肃："邪佛通过舍利在他体内种下佛种，现在只是潜伏期。"

闻言我偷瞄了眼正在煎药的善圆："要告诉他吗？"

"暂时不要。"老祖沉吟道："那小子藏不住事，当务之急是找到克制之物。"

火堆噼啪作响，善圆突然抬头："马良，来帮把手。"

我走过去接过药罐，趁机压低声音："你师父平时...也这样呼吸？"

善圆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搅动药汁，借动作掩饰自己的纠结："就是觉得大师恢复得真快。"

药罐里的液体泛着古怪的蓝光，照得善圆脸色阴晴不定，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也发现了是不是？"

我心头一跳。

"师父从不用左手掐诀。"善圆的声音压得极低："刚才他结印时...用的却是左手。"

我们同时看向老和尚，对方依旧闭目打坐，但月光下，他的影子比常人浓黑许多，而且...似乎多出了几条模糊的手臂轮廓。

白蟒老祖突然在我体内示警："小心！他在听！"

我后背一凉，果然看到老和尚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像野兽捕捉声响时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