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兮之：“……”

“重剑那么沉，我拎都拎不动。”奚兮之越说声音越小。

虞挽若见她心虚起来，便道：“所以啊，你要真是喜欢他，怎么就不去他的门派呢？”

奚兮之道：“……可是我更想去找哥哥啊。”

“都是借口。”

虞挽若见自家女儿都着嘴，脸颊鼓起的模样，又爱又怜，也不想逼她太紧，点到为止，便道：“娘亲今天也就给你提一嘴，你回去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奚兮之心头一震，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小声地道：“娘亲，那我先走了。”

绿柳闻言送她出去。奚兮之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自家娘亲正低头看着那一碟点心，神色中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好像真的不一样。

那……她对容晏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奚兮之走了之后，虞挽若捏起了一块点心，慢慢吃着，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了十六年前的那一幕。

她不过是一个五灵根的凡人，而当时的奚荣霄，却已是一城之主。

不管她修炼多努力，天赋太差，修为根本提不上去，能活几十年，寿命和容貌全是靠奚荣霄找各种丹药给她堆砌出来的。

怀着奚兮之的时候，虞挽若确实撑不下去了。

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抛弃自己的幼子，抛弃自己腹中的孩子，还有深爱着自己的夫君。

于是她偷偷转修了魔道，误入歧途，却只为了那一线生机，只希望自己能活得再久一点，能陪着他们再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