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经历, 贺夕亭对阎铭假扮的这个游医惧怕极了, 看见他来转头就要跑——当然没能跑成,被阎铭一只手就拎住了后脖领子抬脚离地了。

贺夕亭几乎立刻就惊恐地扑腾了起来, 下意识地将求助目光落到沈询身上,得到后者格外平静的注视一枚。

虽然没有预想中的帮助,但是这平静的反应总算让陷入惊惶的贺夕亭稍稍冷静,也因此在被阎铭提着拎到跟前, 目光相对、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的时候,他嘴唇嗫嚅了两下,小声地吐出了三个字。

——“是……怪物……”

这声音太含糊,阎铭根本没有听清,他正准备凑近了再听的时候,原本乖乖被他拎着的小少年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混乱中不知道怎么攀住了阎铭的手臂、狠狠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阎铭:!!!

他下意识松手,原本被他抓着的小少年就再一次窜了出去。

阎铭:“……”

别的不说,就这么接连两次被一个什么修为都没有的凡人小孩从手底下跑了,都足够丢人的了。

虽然追也能追上,但是阎铭多少还要点儿脸。

他遮了遮手臂上那被咬得渗血的牙印,试图假装刚才无事发生。

……

阎铭没去追贺夕亭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他这次也查到点线索,倒是不一定非得从贺夕亭那问出点什么。

——要不然刚才那明显属狗的小孩再怎么凶,他也得追上去问个一二。

阎铭:“我在这个府邸的最东院落发现了阵法的痕迹,这贺府果然有古怪。”

他又叹了口气,“但是我并不精通此道,如果强闯恐怕会触动主人……”

要只有阎铭一个人,他早就头铁硬刚上去了,但这次……考虑到同行的神秘器修好像什么都会一点儿,他还是回来问了一句。

炼器有时候也需要一点阵法知识,比如说往灵器上绘制法阵符文。

但是相比于专研此道的阵修,沈询对这方面并不精通,对更大型的法阵就更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