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烧着清淡的檀香,太后坐在软榻上点茶,看到二人一同走进来,手指不由得攥紧了桌脚。
太上皇与太后位分相同,互相不必行大礼,玉明熙比他们都低一级,俯身向长孙怡行礼,“微臣给太后请安。”
“快快起来。”长孙怡起身来扶起她,“都跟你说过在我面前不必行大礼,这样是见外了。”
玉明熙站起身微笑着说:“娘娘是后宫之主,是陛下的母后,娘娘待微臣好是您重情重义,但微臣不能仗着自己跟您关系亲近便丢了礼数。”
简单问候过,太后请裴英坐下,他们二人坐在软榻上,中间隔着一个矮桌,上头是一壶刚泡的新茶。
玉明熙站在二人面前,汇报公事一般同长孙怡说道:“之前微臣处罚了沛国公家的人,没有提前向太后娘娘禀明,还望您不要怪罪微臣。”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说起家中那些不成器的亲戚,长孙怡心中也格外憋闷。
自从夫君走后,她一个寡妇待在娘家不但要受外人的白眼,还要被家中那几个不成器的堂兄堂弟借着他儿子的名头在外头耀武扬威,不知惹出了多少祸事。
长孙怡毕竟是沛国公家的女儿,不好自己动手大义灭亲,玉明熙替她惩治了那些人,是为她解决了麻烦。
不止是那些不成器的混账,玉明熙掌权之后处理了许多无为的官员,提拔新官员之前都会把人带到李澈面前让他看过才会任用。
虽然有人会在背后造谣玉明熙居心叵测,任人唯亲,可她提拔的人大都是寒门子弟或是在翰林院中格外出彩的新人。直到现在,玉明熙都没有明确表示过要让玉家人入京,她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连桩亲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