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尖利的女声神秘道:“你们知道吗,昨晚明熙郡主进了陛下的寝宫,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可是我看到郡主出来了呀,还出了宫去呢。”
“那才不是郡主,只是一个穿着郡主衣服的大宫女,她连马都不会骑,出宫的时候在马上摇摇晃晃的,差点没摔下来,怎么可能是郡主。”
“怪不得呢,昨夜陛下突然请郡主进宫吃酒,原来是存了那种心思……他们可是姐弟呀!这都能下手……”
那尖利的声音不自觉扬高了声调,“宫里这种肮脏事可多了去了,我听说先帝还在的时候,宫里宠极一时的月妃,其实是陛下强抢回来的,人家早就有一个心上人,后来趁着陪先帝微服出巡,带着皇子逃跑了。”
“怪不得先帝那时没有去找陛下,原来是强抢民女,心里有愧呀。”
宫里的传言从老一辈传到小一辈嘴里,八九不离十。
有损皇帝声誉的传言在宫人中流传,再说下去,只怕是明里暗里都要知道了。
常柏从裴英身后走出,就要去制止这群多嘴多舌的宫女,裴英却拦住了他,饶有趣味地听着她们谈话。
“郡主也太可怜了,好不容易在朝堂上争得一席之位,新帝刚登基就宠幸了她,也没说给个什么名分,若是我这样不明不白的侍了寝,一定咬舌自尽,以证清白!”
“你说的倒是轻松,郡主府里近百口人呢,郡主死了,你去养他们呀?”
“都说帝王薄情,没想到连窝边草都不放过,郡主以后可怎么做人呀。”
谈话在一群叹息声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