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颜言疑惑地眼神看过来,似乎是越来越不明白这是唱得哪出戏了,还不待她开口,秦霄便问:“你晚上请我来,是有什么事要说?”

语气轻柔,丝毫没有晚上被打扰地不耐烦。

颜言明亮的眸子看过去,好奇地问:“殿下为什么这么说?臣女并未派人去请您啊。”

秦霄早就料到颜言会这么说,也惊异地说:“是一小厮带着你的令牌到东宫来找我,说你有要紧的事要跟我说。”

还不待颜言回答,秦霄身后的李元便指着镇国公旁边的小厮说:“小姐,就是这个小厮,就是这个奴才带着您的令牌才能见到咱们东宫的人的。”

一时间,太子、颜言都将目光转向了那小厮。

小厮名叫安喜,是镇国公贴身奴才的儿子,那奴才前年里伤了腿,是以让他儿子顶了上来。

这小厮没怎么经过事,平时在府里耀武扬威,可是秦霄冰冷地目光看过来时,一下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口中直喊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是国公爷,国公爷让奴才去请您的呀,您不是已经进了这祠堂,怎么会在外头进来?”

李元一脚上去将他踹倒:“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随意编排太子殿下的行程,殿下才刚到镇国公府,你空口白牙污蔑殿下,该当何罪!”

小厮早就被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秦霄似笑非笑的眼神眼神看向镇国公:“国公爷,不解释解释吗?”

镇国公相信小厮是真的将太子带进了祠堂,而且也知道了香有问题,要不然怎么解释这香被拦腰折断,还有昏迷不醒的二女儿,可太子死不承认,他也没有办法,难道还能逼问太子,当务之急不是太子来没来过,而是自己欺骗太子将人诓来府里。

拼命对颜言使眼色,但颜言就像没有看见一般,丝毫没有反应。

无奈,镇国公只能硬着头皮编瞎话说:“是臣这个二女儿,她仰慕殿下许久,今夜糊涂才偷了她妹妹的令牌,用颜言的名义将您请出来,臣跟老夫人知道此时后才匆匆赶来,幸好这不孝女没有闯出祸事来,还望殿下恕罪。”

秦霄像被镇国公的无耻震惊到一般,久久没有说话,怎么会有人如此熟练地颠倒黑白呢,倒是颜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缺心眼的父亲不甘心退婚一事,以她的名义将太子请来,又将自己骗来祠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说都说不清,太子只能娶,自己也只能嫁。

没想到被太子识破,又被颜悠然横插一脚,现在不得不将责任都推到颜悠然身上,自己这个父亲怎么能如此天真,如此漏洞百出又拙劣的计谋去算计太子,他怎么不想想若是太子死不认账,自己该怎么办,到时候毁得就是整个镇国公府的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