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抗争了一会儿,他听到了脚步声,然后感受到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唇边。水分浸润了他干裂的嘴唇,然后顺着唇缝流入他发红发烫的喉咙。
那股水流的速度慢且持久力极强,丝毫没有呛到他,有效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裴斯越嗓子舒坦了,睡意便再次涌上来,伸出手将唇边喂水的勺子扒拉开,再次陷入沉睡。
光线昏暗,躺在床上的人病歪歪地蜷缩着,半张着嘴巴呼吸。
床前立着一片阴影,江景辞坐在床边,伸出手碰了碰裴斯越的额头。
还是有点热。
他安静地坐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掐了掐对方的脸蛋,掐一下不过瘾,还掐了第二下。
“唔——疼……”裴斯越被掐得狠了,在睡梦中拧起眉。
这个小没良心竟然还有脸喊疼。
江景辞回想起裴斯越临走之前恨不得咬死他的表情,忍不住翘了一下唇角。他俯下身,狠狠地含住对方的右边耳垂。
一片寂静之中,想起少年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想要离开我?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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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越一觉睡醒,病竟然已经完全好了。
他立马开始闷闷不乐起来,原本还计划趁着自己生病来一出苦肉计呢。
谢岸玲推门进来,拿着温度计又给他测了一次,烧确实已经退了,只剩下嗓子还是有些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