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又不得不开始思考是什么事情引起了江景辞的情绪波动。

难道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裴斯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这一个可能,他犹豫了半秒钟,直接给臧齐发了条信息——

臧老师,江景辞刚刚在家因为作业太多而发脾气,您看以后是不是能少给他留点课外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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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前一天被莫名其妙凶了一通的裴斯越屁事没有,而江景辞却生病了。

早上六点半,裴斯越还在梦里欢乐地打着游戏,就被闹铃声喊醒了,醒过来的瞬间他还以为江景辞离家出走了。

因为自从江景辞从储物间搬到他的房间之后,就主动承担起了每天喊他起床的重任。

裴斯越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探,就拍到了旁边人的脸上——“啪”一声,光听动静就知道挺疼。

裴斯越立马坐了起来,吓清醒了。

可等了半晌,也不见江景辞醒来,裴斯越心里纳闷,小心翼翼地刚一靠近,就看到少年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还像昨晚一样红,只不过整个人的气质从狼崽变成了兔子。

还是那种病歪歪的兔子。

裴斯越看出他的不对劲,伸手一摸额头,不出意外地摸到一手滚烫。

江景辞发烧了,而且还烧得不轻。

“你身体也太弱了,”裴斯越一边给孟伯打电话,一边忍不住絮叨,“这么弱还洗什么凉水澡。”

江景辞可能是烧得难受,直接把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