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真看不出来啊,她待人还挺热情的。”
“是啊,上个月我身子不爽利,又懒得瞧太医惊动人,她还送了半两燕窝给我调理身子,这……这心机太可怕了吧?”
悦妃冷笑:“她以前在本宫面前,也是毕恭毕敬,殷勤得很,谁知竟敢算计到本宫头上。可见这宫里暗行阴私的风气,必须刹住了!今儿就借着兰昭仪之事,本宫好好叫你们瞧瞧,拿人家家人的性命要挟,逼人做坏事,会有什么结果。段夫人来了吗?”
“回娘娘,来了。”
“带上来!”
一声令下,兰昭仪的母亲,一个小京官的太太,带着一家子女眷被召到了殿中。
上到七十多岁的老祖母,下到尚未及笄的女孩子,十多个人挤成一团跪在悦妃面前。
悦妃是宫妃,没资格处置兰昭仪家里做官的男子,但召女眷进宫合情合理。
“兰昭仪在宫中行不轨之事,要毒杀旁人的一家老小,如今事发,她一杯毒酒是免不了的,你们也和她一样,一人一杯!”
灵珑受命,带人端了托盘上前,盘子上十多杯晶莹剔透的酒水,散发着浓烈的酒香。
“喝吧。看看这殿上,这么多宫妃一起见证你们领毒酒,也算你们的造化。”
吓得段家十多个人一起大哭。
拼命朝上磕头,求饶命。
灵珑道:“谁哭得最大声,谁先喝。”
一群人立刻不哭了。
惊恐地缩成一团,颤抖求饶。
若是世家大族的女眷进了宫,遇到这种场面,恐怕还要问一问悦妃,哪有随便处置官家女眷的权力,赐毒酒更是无稽之谈。
就算是皇后太后,也不能无故赐官眷赴死。
但兰昭仪家门不高,这些女眷并未见过什么世面,进宫见了这阵仗,唯有害怕惊惧,哪还有理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