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元无忧一听就生气了,“你好大的胆子!世上哪个男人敢让我生?”
“不是让你生!”万郁无虞急了,慌忙解释,“你不是能让安德王有了吗?如果可以…我想有个和你的孩子,我不要名分,可以带着孩子回党项,回柔然,绝不拖累你。”
“不是……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要名分就要孩子?”
少年乌亮的凤眸凝重又坚毅,
“如果人一定要有妻子孩子,我只希望是和你。我不会像安德王一样乱来的,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洁身自好……”
元无忧觉得这话题更危险,索性岔开话,
“党项可汗现在威风啊,前几天还是被我庇护的小可怜,现在都敢囚禁华胥国主,跟你造娃娃了?”
万郁无虞一时语塞,“我……我就是有这么个想法,没逼迫你的意思,我也不敢……”
元无忧瞧见刚才还满眼凶悍的狼性少年,又被她逗的脸红害臊,恢复从前的纯情无辜了,元无忧只觉有一股无名火突然腾生。
万郁无虞这副纯情无辜,被逗弄的无处可躲的样子,像白嫩的糯米团子撒上腮红,太漂亮,太可口了。
是独属于少年人的青涩,朝气蓬勃。他即便被手下那个米擒副将教坏了点,但浑身仍透着一股未经雕琢的少年意气,有冲劲。
即便万郁无虞对情爱,正处于懵懂又大胆试探的阶段,但他毕竟未经人事,没被浸染,骨子里还是纯真无邪的。
真让人想把他就地剥了皮,拆吃入腹。
元无忧再次夺回主动,占据上风,脸上揉出个促狭的笑。
“看来米擒林还没教坏你,我突然有点儿信心了。”说着,元无忧抬手摸了摸他红透的耳朵。
“去忙吧,以后别听别人乱教你,还不如我教你。”
“……好。”少年涩然回应,强自稳了稳心神,才恢复如常的沉着冷静,
“那我先离开一会儿,你别再出去了,你还病着,不能吹风,就算碰见个流氓你都打不过……我担心你。”
“好,我知道了,你别当那个流氓就行。”
元无忧说这话时,冷着脸一本正经,心里已经在笑了。
经过自己刚才给他的教学,估计把他吓唬的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恐怕一想到和她怎样,有多羞耻难受,就连想都不敢想了。
如她所料,少年这回乖顺地点头。
“嗯。”
随后,万郁无虞便温柔体贴地给她掖好被角,这才一撩犀牛皮裙甲,起身离开。
都走到门口了,还回头看她,眼神依依不舍地看了几眼,因为她没说话,他也不再矫情的扭头,彻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