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凤眸闪着寒光,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霸气。

“皇上,担心战墨风日后挟功自傲,日后恐难以驾驭。”

裴玄再次说道,语气依旧担忧。

萧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裴卿多虑了!”

“战墨风虽勇武过人,但朕乃天下共主,他岂能撼动朕的根基?”

他当初既能揍服三十六路诸侯,统一再造大兖,令天下英雄臣服,今天亦然!

他只是暂时受了些伤而已,又不是死了!

“给战墨风传旨,让他好好打!真将敌人打服、打怕了,待他凯旋回归时,朕亲自为他加冕,让天下人都知道,为大兖效忠者,必将得到应有的荣耀与奖赏。”

萧凛霸气又自信!

裴玄微皱的长眉舒展开,躬身领旨。

是他杞人忧天了!

大兖朝有这样心胸宽广、英明神武、有容人之量的帝王,是所有大兖百官之幸,是所有大兖百姓之幸!

正事谈完了,萧凛话锋一转,又扯到了花芜的事儿上,语气有些犹疑道:“裴卿,你看若是朕罚皇贵妃回宫后,抄写《女诫》百遍,以示惩戒……”

“这个惩罚可不可行!?”

可还没等裴玄说话,萧凛又自顾自地摆手给否了,“不行!不行!”

“阿芜最烦《女训》《女诫》这些书,若是朕敢让阿芜抄这些书,她定是会把这些书撕成碎片的。”

……

“不如让她抄《孟子》!”

“要她学学‘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何意……”

看着又再次陷入纠结的皇帝,裴玄眉宇间的忧色又笼罩了上来。

他和鹤云深此次隐瞒不报的惩罚已经下来了,对此,他们二人并没有任何不满,皇帝对他们的惩罚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皇帝用人御下之术,炉火纯青,恩威并施,无可指摘。

可偏偏面对花芜,就活像面对了一只刺猬。

轻不得,重不得。

真真是让他无奈地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