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表示摇头,脱口道她只是享受对方的温柔与专注目光。
在这个家里,爹爹最看重二哥哥跟大姐姐,最喜欢墨兰,娘亲也是,最是看重二哥哥,心疼大姐姐,也不是说他们不喜欢她,只是说,能分到她身上的关注,是真的很少很少。
墨兰点点头,“那很好啊,很有追求,如果有可能我猜错了,人家是真心的,就当你运气,可若不是的话,他要能装一辈子,便是假的又如何呢,到了那个地步,假的也是真的了”。
可最大的问题是,人能装一辈子么?
又不是天生的麻袋。
这些话如兰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默默分析。
……
以后两人稀稀拉拉又聊了好一会儿功夫,如兰心情不是很好的回去了,一坐就是一下午。
直至夜幕降临,“喜鹊!”。
“你进来”。
……
喜鹊动作很快,才七八日的功夫便着人摸清楚了。
主要这文家人口简单,也没啥不好查的。
一寡母养大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然娶妻生子,常年老黄牛般耕作中,小儿子便是文言敬,靠着一大家子给的养分读书科考。
他的母亲是十里八村那类出了名的扣搜刻薄,谁人见了不得呸上一口。
文家大哥为人怯懦愚孝,为母命是从,一家子勒紧裤腰带给弟弟吸血,自家媳妇儿跟亲儿子都搭进去了也没个怨言,至于他家媳妇儿,那更是敢怒不敢言,被那悍妇磋磨得早没了几分心气。
就这么几口子确实瞧着简单,可也是各有各的毛病,尤其老太婆,真是集齐了所有极低认知内能产生的糟粕。
喜鹊在一旁细细说着,如兰越听脸色越难看,尤其在听到文老太太让刚生产完的大儿媳妇下地干活的时候,听到她让大儿媳妇大冬天大着肚子冰水洗衣服的时候,走规矩到流产两次的时候,当时就捂着嘴干呕起来。
喜鹊喜鹃两人急坏了,不过急的同时也纷纷跟着劝说起来,“姑娘~这嫁人可不真就是你跟姑爷两个人单独关起门来过日子啊~”。
“是啊姑娘~更何况……要照着四姑娘的说法,奴婢觉得还是有几分可信的,他家已经是这样糟污了,如若那文公子真是那心里深沉之人,那您这……”,可不就是羊入虎口了吗?
还是自愿跳进去那种,不要太自作自受哇~
如兰现在脑子里乱得很,吐得昏天暗地,一想起来便胃里发作。
过了好半晌才缓和过来,她有些虚弱的摆摆手,“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而后静一静的结果就是,啥也没静出来。
于是乎……
夜半时分,轻风院的房门被人咚咚咚的敲响了,云栽满脸不情愿的走回来,“姑娘~那五姑娘来了,说是一定要见您,可要让她进来?”。
死皮赖脸的也是没见过,这不会又是来找麻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