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派个人去告诉伯爵娘子,说我今日不舒服,改日再约”。
墨兰丝毫不在意,她还去什么去,再去的话,怕是真得把自己搭进去了。
就梁六郎那样无所事事只知寻花问柳的草包,若非是有用,她正眼都不会瞧。
小桃觉得这样不是很好,可也还是乖乖应下了,“知道了姑娘,我这就去”。
事实证明,这样确实是不好的,就在林小娘一天比一天焦虑的时候,明兰又病重了,理所应当的,又放人鸽子了,她再三冒险试探,墨兰始终无动于衷。
却是让吴大娘子惊醒了大脑,她是热心肠直性子,又不是个真傻的,到底高门贵女出身,一次两次被涮还说的通,频繁了她便也能回过味儿不对了。
寂静午后,蝉声如潮,招呼得人心烦气躁。
轻风院中,太阳底下的贵妃摆摇椅上,垫着厚厚一层毛绒毯子,墨兰正软塌塌躺在上边儿,单脚曲起,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在膝盖上打着节拍,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时不时还来上一两句的南曲。
仿若天地间自成一派,容不得任何外来者,悠闲自在得不得了。
林小娘一来便愣了一瞬,心想女儿果真是张开了,如今到也当得起那绝色二字。
若非日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溜着,她八成该是会怀疑了。
“墨儿~”,怔愣不过片刻,林小娘很快恢复寻常,挂上笑意进去,也是见多了,开始慢慢的习以为常起来。
她甫一靠近便挨着一旁坐下,“墨儿啊,你可是不知道,寿安堂那头出事儿啦”。
墨兰瞥着她这般激动的模样,眼睛亮亮的,前两日还明晃晃挂嘴上的泡都没了,一时好奇,什么药物如此灵验,竟是神效么,“嗷~怎么了?”。
“出什么事?”,让你嘴都要笑烂了。
林小娘左右一扫,见都是自己人,也彻底不装了,“那吴大娘子啊,打上门啦!”。
随后也不看墨兰如何神情,自顾自眉飞色舞的讲述一通,把明兰给自己玩塌房的事表演了一把,那声情并茂的小样,不知道的以为天上掉金山压着她了。
听完后的墨兰一阵沉默,总的来说整个经过还是比较简单粗暴的:
几次三番被上脸下脸,下脸又上脸,再上脸复又下脸,吴大娘子一个猛然回头,打马的同时哪抽了个空路过盛家,不知是不是又一回被开出墙头极盛的花儿吸引了。
这婆娘愣是在盛家人基本都在午休的档口冷不丁冲了进来,二话不说直奔目的地,嘴上说的是探病,瞅一眼啥病啊能这么随便,想来就来,让走就走。
明兰一时花容失色,从后门偷偷溜着绕开,躲到了老太太那里,奈何勇毅候府独女也就她自己说着好听,那旗帜几十年来回撕扯,都快被用烂了,她现在也就一四品京官家的小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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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好万好的时候吴大娘子乐意给两分薄面,说得是天花乱坠,什么风姿绰约,贵若公主,反正好话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