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还没落下,便听见宋熹之的话:“虽然司琴是你的人,但我还是希望我们在和离后,司琴能跟着我。”
男人微微僵了僵身子,过了片刻之后才道:“司琴本来就是你的人。”
宋熹之听见这话,心下终于欣喜了不少,于是又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玉佩,放在两人中间的方桌上。
“从前你的玉佩放在我这,我帮你掌管着,也算是赚了不少银子,既然我们已经做了决定,那我便将这玉佩还给你。”
男人的眸子垂得更低了,过了片刻,才能听见他低低的声音:“这些东西并非是安定侯府的,既然是我之前给了你,那就是你的。”
宋熹之摇了摇头:“其实我并不缺,我也什么都不想要。”
从前她那么想要从贺景砚身上拿到这枚玉佩,并不是因为她贪图银子,只是因为她以为这是自己要相伴余生的夫君。
男人也不知道是沉默了多久,还是宋熹之继续身后,把玉佩往前推了推,他才终于是回过神来。
他缓缓伸出手,收回了那块玉佩,又是抬眸看着宋熹之,于是道:“今夜早点睡觉。”
宋熹之垂眸,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你今晚是要出门?”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又是点了点头:“不必等我。”
他说完这话,又像是在等着宋熹之接下来的话。
可宋熹之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的起身下了榻子,又是转身进了内卧。
贺景砚在原地站了片刻,握紧了手中冰冷的玉佩,随即又是转身离去了。
果然,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光启帝在朝堂上提出,要贬誉王为郡王的事情,遭到了群臣的一致反对。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的,反正后面闹的是乌烟瘴气,群臣下跪恳求皇帝三思。
甚至是连贬良妃为贵人,罢黜景悦公主为庶人的事情,也遭到了所有人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