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唉声叹气的?之前可没见过你这样。”一旁的赵德柱放下手中的瓷器问道。
“没什么,就是没有头绪。”
“很正常,放平心态,柴窑要是那么容易烧制出来,也不会失传一千多年了。”赵德柱的心态倒是放得很开。
能烧制出来最好,烧制不出来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起码我们现在的方向是对的,可能只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赵德柱安慰道。
“可能吧。”
江月白微微点头。
“来,喝点茶暖暖身子。”赵德柱沏上一壶茶,给江月白倒了一杯。
江月白拿起茶杯吹了几口,热气氤氲中,他的思绪慢慢平静下来。
茶香袅袅升腾,弥漫在两人之间,驱散了屋内些许的沉闷气息。
江月白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雨景,心里终于舒缓下来。
“柴窑,柴窑……”
“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
“雨过天青云破出,这般颜色做将来……”
江月白口中不时地念叨着,希望能够想出什么法子。
“月白,你这最后一句在说什么?”赵德柱在一旁听到不禁问道。
“我说的是这柴窑啊,雨过天青云破出,这般颜色做将来,哦对了……”
江月白说到一半,这才想起来现在似乎没有这句古诗。
“什么意思啊?”
“其实就是用来形容柴窑的,大致就是瓷器的颜色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一样,呈现出淡淡的青色,将来的瓷器都要按照这个标准来做。”
说完这一句,江月白立马激动地站起身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雨过天青云破出,原来是这样!”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赵德柱被江月白吓了一跳。
他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人吓。
“赵师傅,我们走。”
“走?去哪?”
“去烧制柴窑。”
“啊?可是外面在下雨哎。”赵德柱望向窗外,他们就是因为下雨才闲在这办公室里的。
一般来说,下雨天他们是不会烧制瓷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