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儿呀,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机会就只有这一次。”
“那王瑾小儿如此猖狂之举,不就是为了刺激北方世家吗?”
“而且,他成功了,他让整个北方人心浮动。”
“这一仗,对于凉州和并州而言,是一定要打的,打输了损失的是兵马,不打动摇的是根基。”
“并州与凉州是我们的盟友,这个时候不帮忙,让其被王瑾重创,我们辽州也独木难支。”
郑缨并不愚笨,听到郑钧这么一说,他就明白郑钧的想法了。
这一仗,就是要为分担凉州与并州的损失的,想到这里,郑缨就有些颓丧。
不过很快,郑缨就振奋起了精神,既然改变不了冬季南下的结局,她就要琢磨怎么能把损失降低到最低。
必须要准备足够多的御寒衣物,随军医师,以及充沛的治疗风寒的药物。
军中精锐士卒多武艺出色,身体强健,尚能抵御寒风,可是一些辅兵和输送后勤辎重的民夫却扛不住。
这些额外支出,会极大的消耗人力物力,让这次南下的成本拔高到了让郑缨想一下就心疼的地步。
可若是不做这些准备,非战斗减员的对士气的打击更为不利,只能两相其害取其轻。
“真是狠毒的计策...”
尽管还没见过王瑾,但是郑缨却对王瑾这种将天下苍生生死视若无睹的狠厉,产生了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惧怕。
王瑾逼迫北地诸侯冬季南下的举动,不知会让多少人葬身在这个寒冷的冬季。
他难道没有怜悯之心吗?如此暴虐之人哪有人君之姿?
真让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不敢想象百姓该是过的多么凄苦。
“狠毒?呵呵...”
郑钧听着郑缨的话呵呵一乐,他不像他孙女一样那么天真。
他太了解政治的黑暗了,只要能达成目的,很多人都不介意用些挑战世俗道德的手段,只不过有的人会遮掩现有的人不遮掩。
而王瑾就是那个不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