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三齐骤然冷喝，唐昊瞥瞥他，“咋的，一说他你就不爽了？老子就要说他！护星军他说扔就扔，渡个劫说死就死，他倒是潇洒了，可多少事情少不了他！当年他要是牵头统御各方力量，我们能输的这么惨吗！”

“唐昊！”三齐语气森然，周身阴雾剧烈翻滚，“昊天门覆灭我知道你很难过，但少东家性情你不是不了解，如不是有更重要原因他绝不会如此。这事我们吵过很多次，今天是我拜见小东家的大日子，我不想再跟你吵。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本王”

“马伯。”孟啸天突然轻轻喊了声，激动的三齐立时停声，“小东家。”

孟啸天歉然的冲三齐笑笑，然后看向唐昊，“唐伯，拉法伯母最近可好？”唐昊一愣，“这事你怎么知道？惊军说的？”

孟啸天心头突楞，难道周舒没有告诉他们，他师父记忆碎片的事？随即他笑道，“惊军兄寡言，怎可能说唐伯私事。这次小侄求见唐伯，就是想请唐伯问问伯母小侄能不能前去拜访？小侄有事想请教伯母。”

唐昊再楞，“你要找她？什么事？”“跟罡风层那十万枚苍穹道器有关。”

这下不止唐昊，就连三齐都愣住了，只是原因有些不同，“小东家，你现在就考虑这事是不是？”“道器？你婶子修神，怎可能了解修真的道器？”

孟啸天躬身，“还望唐伯援手。”唐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道，“我对你师父确实有怨，但他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别说是这么简单的事，就是你让我现在就去干五大宗门，老子都绝不二话。此事之后，我想跟你聊聊你婶子，不许拒绝。”

孟啸天苦笑，“唐伯，此事逾规了，小侄宁愿被你揍一顿也不能如此。”三齐在旁也道，“老唐，这事再说吧。天城之事就能看出小东家行事和少东家有些神同，你认为少东家会介入别人家事吗？”

“此事没得商议！”谁知唐昊斩钉截铁的说了句随即就遁入大地，不给任何再劝机会。

看着再无唐伯身影的地面，孟啸天面色越发愁苦，“这种事怎么说都可能是错的。所以师父行事若即若离看似冷漠，其实是最好的方式。”“你见过少东家？”

孟啸天一愣，不由看向三齐，“马伯不知小侄是怎么被传承的？”三齐摇摇头，“周老没说、我也没问。你们师徒的私事我无需知晓，只要你是少东家徒弟就行。”

念动间，那残破的五行球被孟啸天托在掌心。三齐周身气息骤然一乱，笼罩脸庞的阴雾中射出两道亮光直直投到那五行球上，好久方才散去。

“那天，他看我那眼，透着说不尽的不舍和眷念，我就知道不好。”三齐的声音很轻，“我从未想过他会离开，他可是、可是，马的，这该死的天”

“咳咳。”孟啸天轻咳两声，“马伯，师父从未离开过，他就在这苍穹大地的处处，依然默默无闻做着该做的事。你看天、你观地、你悟道、你寻理，他都在。”

三齐骤然一颤，默然片刻后声音微颤的道，“天地道理？天道？”孟啸天笑笑，“是也不是，非也不非。那年、山中，你们相遇，从此相知相伴数十年，你是师父除师娘外最亲的人，当我能说时你肯定在场。”

“师娘？你见过她？”三齐愕然问道，孟啸天点点头，“若不是得了师娘的亲口认可，小侄哪敢以弟子自居。师娘奔波多年，体疲心累，已择地沉睡。对了，周夫人沉疴已解，过些日子就能康复，这事与她相关。”

“周夫人？”三齐呢喃两句，突然一震，“周老？月玄？”孟啸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