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他姓石的份儿上,只怕太上当时就得震怒!
崇昭帝就不高兴,私下里还跟太上嘀咕过:“缮国公府不是有好几个孙辈么?
“他要是对永昌姐姐一往情深,那就过继一个来给他摔盆打幡。
“要是只有少年夫妻的几年情分,就光明正大地再娶,好歹是国公府的后人,人前人后也不会有人看不起他。
“这又要占着驸马的名义,又要美人在怀,还要子孙满堂,脸皮是又多厚?!”
太上那时候还不知道永昌驸马的妾室是什么身份,便也就没多说,只让崇昭帝别那么苛刻。
可是一旦被崇昭帝揭破,永昌驸马竟然通过那个妾室跟北静王成了连襟,这就显然是家族劝说的结果了。
景王一念及此,微微犹豫,试探着问永宁:“潘家难道没想要跻身世家?”
“他家虽然是平民根基,却一家子都是有情有义的人。
“我那公爹婆母又极疼孩子,只要听说对孩子好,那便富贵也不要名利也不要。”
永宁说着,嘴角流露出一丝温柔笑意,“也不是没人去拉拢他们。
“但驸马聪明,同着他那个三甲同进士的妹夫一起,吓唬家里人说:
“我是靠着皇兄才能活下来,不论是因为什么,但凡我招了皇兄不高兴,那我的孩子和潘家的后代,必定要再无翻身之日。
“家里人就都信了,从我成亲到现在,一家子都规规矩矩的。”
景王赞许地拈须点头:“是明白人家。”
勇王跟着便道:“那话倒也不是吓唬,是实情。
“咱们兄弟姐妹们和睦,才能家国平安。一旦有谁起了胡闹的心思,那倒霉的其实还是咱们自己这一支。”
然后又问景王,“王伯家里的弟弟们,听说前儿皇上琢磨着给他们派差,您没同意?”
景王叹了口气:“我和你们伯祖母老糊涂了,宠孩子太过。如今这一代一个个的本事不大口气不小。
“真放出去做官,只怕就要祸害百姓了。
“我跟皇上说过了,若真想拉他们一把,那就先拉个地方让他们读书习武,好好管教管教。”
双手一摊,“原本都开始商议地方了,谁知又闹出来贾家这些事,就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