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信送不进慎王府也就罢了,顶多是差事没办成。
可如今信竟然丢了!
若是落在旁人手里,被呈报上去,那别说皇帝要杀了自己这个帮凶,便是服侍了二十多年的北静王府,也不会放过自己!
必定会灭口!
这信使扶着桌子站了半晌,终于狠狠地眨了眨眼,一咬牙,当即换了一套衣衫,又给自己做了些假胡须之类的掩饰。
下楼,连账都没结,直奔城门,离京逃命去了。
另外两位信使比他还粗心,反而没发现自己要送的信件失而复得,也离京飞奔而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之前王熙凤通过陈铎,建议把王子腾从西南大军中诓出来之时,崇昭帝已经照做了。
所以,此时此刻,王子腾正拿着薛王氏、贾王氏的两封信对比翻看。
他有些犹豫。
王礼能借机把薛宝琴定下,就等于是把薛家二房的财产弄到了手,这是件绝大的好事。
但是西南边军更加重要。
他不想把即将握牢的兵权放开,哪怕只是一丁点儿。
西南军队里有许多能人,朝中也不仅有他王子腾一个人能领兵。
万一回去之后出了什么错漏,他被人趁虚而入了,怎么办呢?
这时候,从他回去守孝就开始服侍在侧的小厮轻声问他:
“老爷,小姑太太说她们已经回了京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她随时能带着两个姐儿进宫去见贵妃娘娘?”
王子腾一惊!
可不是?!
“贵妃娘娘心思深沉,又有大老爷大太太这一对言听计从的爹娘在身边……”
小厮忧心忡忡,“您说,哥儿的亲事,能成么?”
王子腾深吸一口气,立即站了起来:“你替我收拾行装,我去安排一下军中之事,回京!”
小厮忙劝:“就算回,也不是这样的回法!还是得给陛下写折子请旨的!
“私自回京,让人发现,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王子腾果断摇头:“我只要悄悄潜回去,在家里给礼哥儿和琴姐儿把婚事悄悄地办了,就足够了。
“到时候再悄悄地回来,正好,没人知道,我也就不用把兵权真的移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