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便就轻轻移步过去,侧着耳朵跟着听。
“……臣弟贾政与北王密议,却将臣隔绝在外。后三日,臣子贾琏出京,不知所踪。
“……转交江南甄家送来信件两封,一封予北王,一封予逍遥王乳母。
“……家母寿宴,东、西二国公与北王借我家书房密议,罪臣与弟贾政、侄贾珍半途与座,臧否朝中重臣,二国公曾言,新太子心胸狭窄、行事死板,未必能容得下我等,须早做准备。”
众人面如土色。
偷眼去看上座坐着的崇昭帝,却见他面色如常,正低头饮奶茶。
东国公第一个跪下:“臣,万死!”
竟然认了!
崇昭帝心里简直啼笑皆非,得出结论:
嗯,这一位胆小。
西国公和北静王都眼神不善地看向东国公。
西国公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那么一回被人看见听见,索性也跟着跪了下去:
“臣,死罪。”
北静王虽然气得脸都青了,但他却知道自己认不得,随后也跪了,口中却道:
“陛下,臣冤枉!”
勇王冷笑一声,手中供词换了一张:“你是说哪一桩冤枉啊?
“……罪臣贾珍,臣父贾敬,曾经令臣与北王保持距离,言说此人野心太大,所交接者不仅朝内国内心存异志者,四夷之中,偷偷往来、歃血为盟者,亦不在少数!”
北王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陛下,臣曾在鸿胪寺任职,差事就是款待四方。这不过是胡乱臆测,并无实据……纯属污蔑!”
崇昭帝垂眸看着手里的奶茶,不语。
本想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留着以后再动刀杀人。
可这几个人竟然这般愚蠢,那岂不是能——
先弄死一个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