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着蛋糕胚、又一碗鸡汤下去,饥肠辘辘一整天的肠胃终于获得了满足,不再那样空虚难耐。
碗筷放在乌黑的餐桌大理石台面几乎没发出声音。
晁嘉随手抽过纸巾,优雅地轻擦嘴角。
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处处彰显着他平日良好的餐桌礼仪。
而那小狐狸就一直双臂交叠趴在大理石餐桌上,歪着脑袋静静看他。
目不转睛,十分专注。
“晁珩,是你做掉的吧。”
她突然出声。
晁嘉顿了顿。
江黛直接解释自己的猜测,“我本来想找机会弄死晁珩,他却突然人间蒸发,赶巧你又赶在这时候回国,我猜,十有八九是你干的。”
“多谢,帮我除掉了一个大麻烦。”
她语气很诚恳。
晁嘉挑眉,不置可否。
小狐狸说的没错。
他人虽在蒲光,却一直留了人手藏在晁珩那边,时刻盯着后者动向。
当时蒲光时局将要平定、又赶上他得了消息,何光越攀着晁珩在给江黛使绊子,便顺手解决了晁珩。
他没有杀晁珩,不过后者现在离嗝屁也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这样很好。
只要晁珩捏在自己手里一天,那老东西就要顾忌亲儿子的小命,就要对他忍耐一天。
欠他的东西,他迟早会一个不剩的都拿回来。
晁嘉眸中暗光浮动。
只是。
下一秒,胸前突然一凉。
他低头,是那小狐狸忽的伸手过来,往自己真丝睡袍领口一拽二拉,霎时间胸前春色外泄,敞怀到了小腹。
“你干什么?!”
晁嘉双臂环胸挡在身前,恼怒地喝。
要不是胸肌前缠绕着几圈雪白绷带,免于一切私隐暴露在灯光下,他就彻底走光了!
虽说他早早和小狐狸赤裸相对,再没半分隐私,但、但那怎么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这小没良心的,许久不见,怎么耍起流氓来这么顺手?!
“我听十二说,你是跟图伦拉合作拿下缅南的时候被官方偷袭、才挨了这差点送命的一枪。”
江黛指着他胸口。
明明刚才是她干了最不正经的事,表情却颇为正经严肃,倒显得方才是晁嘉思想龌龊。
“他对你倒是言无不尽,不知道谁才是他老大。”
晁嘉悻悻拉紧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