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钧悠悠长叹,忽然感慨:“搁在两年前图老大还能拿翡翠矿诱惑诱惑你,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咱们江总手机地产两手抓、身价都攀升到了千亿,翡翠矿哪儿有科技和实业来钱快?你早就看不上这点喽!”
江黛不置可否。
翡翠这行特殊,极品毛料本就可遇不可求,赌的成分极大。
她不嫌锦上添花,钱再多点。
只是,自己如今的事业颇为庞大,早已不必再富贵赌中求、不必像当初那般险些为了区区一个亿在永州丢了小命。
有了钱就是底气,不必再违心而为。
江黛抬手轻摸自己锁骨下的吊坠,抚摸着上面的精细雕刻。
那枚春带彩的玉佛正是徐容钧当初与她开启合作,为表诚意所赠她。
自此,老狐狸和小狐狸联手奔赴永州、惹上朱循,引来夜逃追杀,春带彩玉佛当时用以给二人应急,被抵押在永州某个小诊所换来救治与一顿饱餐。
后来,又被她和谢星绫一同去赎回。
翡翠开启了太多故事,春带彩玉佛是她的起点,也是她一路走来的见证……
江黛握住玉佛,神思不觉飞远。
“咳,江黛啊。”
徐容钧突然唤回她的思绪,话音一转,貌若试探道:“那什么,我家那小子现在在不在你旁边?”
江黛眼角余光瞄眼童非羽。
后者在她打电话期间,早已拿起遥控器将室中心的悬空巨幕电视打开、看似在正襟危坐地看新闻,毫不关心她的通话内容——实则双目涣散、耳朵快竖到天上。
室内安静,估计他一直将她和自己老爸的电话听得很清楚。
“在旁边,怎么了?”
江黛承认得很坦然。
童非羽那么懂事显然是亲爹亲妈一手调教,让她很放心。
“这臭小子,他老子刚才给他打电话一直不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那头徐容钧骂骂咧咧,细听便知此刻实则嘴咧的老大。
江黛侧头,看向正襟危坐的某人,“你怎么不接徐叔电话?”
“啊?是跟我说话吗?”
后者装模作样地扭过头,指了指自己贴着创可贴的鼻子。
江黛斜他一眼。
童非羽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