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着实很想扭头就走,深呼吸几下,猛叩车门,“童非羽,停下!”
听到江黛微沉的制止,童非羽努力收回马上又要落到对方脸上的拳头,“……好、唔!”
可惜,对方没有他那么守规则,立刻一拳砸中他鼻骨。
他痛得呲牙。
鼻血混杂着雨水顺着脸庞往下滴。
“有完没完?”
江黛面无表情地抬手,帮童非羽挡下下一拳。
晁嘉收回拳头,抹了把满脸雨水。
他艰难地在积水中坐起,单腿屈膝,倚在跑车旁喘着粗气。
“大少!”
十二立马捡起伞来为晁嘉撑起,将人扶起来。
舌头顶了顶胀痛的左腮,晁嘉眯起眼睛,盯着对面的童非羽。
“看什么看!再来啊!”
后者抹了把鼻血,亦是不甘示弱地回瞪。
两人对视,依稀有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垂落在腿旁的拳头又同时握紧。
“给。”
江黛适时插入一触再发的二人间,随手拿过车里的毛巾,递给童非羽摁住血流不止的鼻子,这才转身看晁嘉,眉头紧皱,“发什么疯?你打他干嘛?”
晁嘉咬牙笑,酸溜溜道:“怎么,打几拳就心疼了?他是豆腐做的,这几下都经不住?”
醋味儿几乎溢出天际。
童非羽一开始还不清楚为什么这人模狗样的男人莫名其妙打自己,直到这句酸话一出,他再迟钝也警铃大响,拉响警报:
这个小白脸也是情敌!
他忽然捂着鼻子,身体一软,“虚弱”地倚在江黛肩头,奄奄一息地拉起她的手,委屈哼唧:“好痛好痛,你快摸摸,我鼻梁是不是断了……”
晁嘉、十二:“::::::”
瞥眼病美人似的童非羽,江黛叹了口气。
就这小子的拙劣演技哪里能混得出头,还好转行了……
晁嘉嘴角抽搐。
他总觉得这一幕熟悉,很熟悉。
终于恍然。
两年前在蒲光,那姓谢的看见小狐狸亲自己急了眼,气急败坏地冲过来跟他干架。
只是那时这小没良心的为了自己手里捏着的“神医”,摇着狐狸尾巴,挡在自己面前护他,把那姓谢的气得扭头就走!
当时得意,如今落魄。
今天他也算体会了一遭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尝到了姓谢的吃过的窝囊气。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