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将李乾顺比作石虎、萧衍,万分恰当啊!”
“微臣祖仁,读大宋史学巨着《资治通鉴》时,对石虎与萧衍略知一二。”
赵吉微微一笑,道:“那爱卿你就给李仁爱与西夏降臣们,讲一讲石虎和萧衍吧!”
“微臣祖仁谢官家洪恩,那微臣就不恬不知耻在官家面前班门弄斧了。”芭里祖仁大喜过望,他谢恩后高声道:
“那后赵石虎,荒淫残暴,宠信大和尚佛图澄,曾经听佛图澄说中原汉人气运将转盛,便长年役使五十万汉民做工,妄图消耗汉人气运,搞得民不聊生。结果后赵石虎死后,其子互相杀戮,后赵不久便灭亡了。”
“而那梁武帝萧衍,四次舍身同泰寺,对黎民残暴,对宗室纵容。其晚年昏庸,酿成‘侯景之乱’,一国之君竟被饿死!”
“官家,微臣祖仁观此禽兽不如的暴君李乾顺,其结果,将如佞佛的石虎和萧衍一样,必遭天谴!”
“畜生李乾顺,如今西夏亡国,皆是其咎由自取!”
芭里祖仁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地切割着李乾顺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李乾顺听着以前自己最宠信的大臣丞芭里祖仁的责骂,气得他浑身发抖。他拼尽全力想要反驳,但毒酒已经让他的喉咙如同被烈焰灼烧一般疼痛,无法发出声音。
他只能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丞芭里祖仁,目光无比愤恨。
耶律南仙也同样遭受着毒酒发作的折磨,她的身体开始抽搐,呕吐物从嘴角溢出,染湿了衣襟。她的面目变得狰狞,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试图伸出手去抓住丞芭里祖仁,那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却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李仁爱看着父母遭受如此屈辱,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丞芭里祖仁碎尸万段。
然而,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力量太过渺小,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再次伸出双臂,搂抱住父母,感受着他俩生命的快速流逝。
李仁爱心急如焚,高声哭喊着。
李乾顺和耶律南仙从嘴里,不停地吐出染血的呕吐物。
他俩身体不停地抽搐,体温也越来越凉,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