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来的。”
呼吸掠过她耳郭,她分不清那是鼻尖还是湿润的唇。
“夏。”
他双手撑着玻璃面墙壁,他抵着她,他今天似乎喷了香水,气息铺天盖地。
“路……,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要来?”
简觅夏勉强半只眼睛,“你以为呢。”
简觅夏抬手覆盖他面庞,指腹感觉到他的眼皮,感觉到他的鼻翼,然后是嘴唇。
记得沉迷言情小说的时候,曾问过妈妈初吻是什么感觉。妈妈说触电一般。
妈妈说,喜欢爸爸,锲而不舍追他,生怕他吃不饱从家里拿粮票给他。后来爸爸提着红鸭蛋到家里去,不受外婆待见。妈妈说那么多漂亮女同学,爸爸却和她在一起了,爸爸折纸钱包送给她,买一堆蝴蝶发夹给她。
妈妈说,爸爸二十六七还想自由一阵,最后留下了她。
简觅夏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在初恋长跑里诞生的,是充满爱意长大的。
那是旁人无法企及的爱意,包裹甜蜜的最锋利。
“路温纶,”简觅夏贴着路温纶耳垂、下颌,贴着他喉结说,“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由腰肢往上抚摸的手掌,停在了胸廓旁,他绕到她后背,几乎环住她整个人。
“都怪我把那个纸钱包弄丢了。”
“什么?”
“我说,”简觅夏倚在路温纶怀里,“你可以正常一点吗?”
“夏夏,你喝醉了你知道吗。”
简觅夏环住路温纶腰背,扣紧十指,“我很累。”
“送你回去吧。”
“不好。”简觅夏噘唇,“我其实……”
“嗯?”
“是来叫你去画画的。”简觅夏说着笑,眼弯成月牙。
路温纶静默片刻,没由来说:“我去的话你要帮我削铅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