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仲卿这才想到了正事:“我刚与屋主商量好了, 他家女儿上个月出嫁,屋子还空着,他答应借我一晚,你收拾收拾,今儿晚上过去睡。”
苏昭昭疑惑:“我不是有住处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地方?”
祁仲卿又道:“小于刚回来, 说起一起出来的兄弟们, 总要祭拜祭拜,他们两个已经出去买酒了, 估计要闹到半夜。你出去睡一晚,省得你不方便。”
小于自然就是那个今早刚刚找回来的伙计,苏昭昭闻言, 自然明白祁大哥这是在关心她。
苏昭昭感激的开口:“这也太麻烦了,我哪里有那么讲究。”
“你不知道,那个小于,一喝多闹起来,人憎狗嫌的,你那屋子与我们就隔了一扇门,他非得拉着你出来灌酒,到时候闹的都不好看。”祁仲卿只是摆手。
听祁大哥这么说,加上已经与屋主开了口,苏昭昭便也没再推辞。
她先谢过祁大哥,之后听到两个伙计出去买酒不在屋里,她便先回屋,抓紧时间梳起头发,换回了少年打扮。
除了方便行动,不暴露身份之外,更要紧的,是她从苏宅里带出来的全部身家,都还缝在这身衣裳里呢,放到哪儿都不妥当,还是穿在自个身上最放心。
换好了衣裳之后,苏昭昭便也抱着自个的行礼包袱去屋主女儿的屋子里转了一圈。
屋主女儿的床榻家什都陪嫁出去了,只靠着墙用两只条凳搭一块板子,就是苏昭昭今晚的住处。
大致收拾好床铺,天色便也渐渐沉了下来。
两个伙计回来之后,铺子里三个人果然就又说又哭的闹了起来,苏昭昭过去给逝世的伙计上了香,略微吃了些饭菜,便也安静的回了她借住的屋子里。
寂静之中,苏昭昭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又想起今天遇见的,挡在她面前挥去流火,穿白衣、坠佛塔少年,辗转半晌,都仍旧难以平静。
她又试着叫了好几回段段,想要把这段经历分享给自己的第二人格,与她说一说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