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赵时隽睡前要她去揉腿,她便将自己收拾得妥帖才往对方的寝屋里去。
她到时,赵时隽尚且还未回来。
只是在床头的几上却多了一个精致的螺钿盒子。
那螺钿盒盖虚掩在上头,茶花本不欲多看,岂料余光掠过时竟瞧见了一个无比眼熟的物件,让她霎时抽了口凉气,快步上前。
小姑娘不可置信地握起那簪子,转到背面,见簪子根部有着极不起眼的刻字,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小字,正是她当初走投无路下拿去当掉的东西。
“你做什么?”
男人什么时候踏入这寝屋时茶花都毫无察觉。
他不知来了多久,却让茶花周身一颤。
她死死压抑着内心的不平静,心虚地将那簪子飞快放回了盒中,这才抬眸朝他看去。
“好端端的,你碰它做什么?”
见这举动,赵时隽目光凌厉地在她面上剐了两圈。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茶花回答这话时,连呼吸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地紧绷。
赵时隽这时目光掠过她的发间,才发现她头上似乎除了几根细细长长的发带,清素得什么都没有。
想来女子爱俏几乎是骨子里的习惯,她虽然生得丑,但该有的妄想倒是一点都没有少。
他瞥见她紧张不安的小手,到底懒得和她计较,只兀自将盒盖落上,将它放进抽屉里随后锁上。
之后茶花便瞧见那把钥匙落进了他贴身的荷包里头。
男人毫无顾忌当着她的面解了腰带,上榻后见她还杵在那抽屉旁,复又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