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寻一听到这话，脸立马就红了，她今天恰好戴了慕川的帽子出门。

凌寻默默将帽子摘下来，红着脸道：“前辈……我回去洗干净后还给您。”

“还我做什么？”

“前辈……这是您的东西。”

慕川一笑：“送了你的就是你的东西。”

他这话说的让人有点莫名的脸红心跳，凌寻轻咳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前辈，您说您是跟着我来的，是有什么任务吗？”

慕川看着她，手臂撑着窗户懒洋洋地托着脸庞，唇边弯起一道散漫的笑容，他朝她勾了勾手指，车里人多耳杂，凌寻立马凑过去，慕川盯着她露在帽子外面的白净圆润的耳廓，悠悠笑了：“我只是——因为无聊，单纯来找乐子的。”

“……”

他的呼吸像羽毛似的轻轻拂过耳侧，凌寻的耳朵瞬间又酥又麻，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倒流进耳朵里，她浑身僵了僵。

她保持着侧耳倾听的姿势，慕川还故意补了句：“小丫头，我说完了。”

凌寻整个人像通电了似的，身子立马往后退了些，她耳朵红红的，看了他一眼就挪开视线：“前辈，您……是在说笑吗？”

“那你就当我在说笑吧。”

“……”刚刚问了个寂寞。

他不肯明说，凌寻也没追问了，她端正地坐在位置上，过了会儿，突然想起前几天夏成焱跟她说的事情，她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人，安静了会儿，她开口问道：“前辈，您的身体没事吧？”

慕川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突然关心我的身体做什么？”

“我听说内训会那天……您用结界把山上的大火都吞噬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慕川开口：“唔，夏成焱跟你说的？”

一不小心就把人给出卖了，凌寻心里一慌，怕他回头找夏成焱麻烦，她支吾了一声，说：“我……自己猜的。”

慕川笑言：“小丫头，你真是很不会说谎呢。”

他没提刚才那个话题，凌寻看了他一眼，认识他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好像对自己和对别人差不多，永远都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车里还有其他人，凌寻的话不敢说太大声了，她压着声音道：“前辈，我听说能力消耗过度是会对身体造成反噬的，您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冒险了。”

听完她一本正经的话，慕川停了一秒，笑了出声：“哎呀，被一个小丫头教育了呢。”

他的笑声低低沉沉的，极富磁性，听得凌寻的耳朵又红了些，她嘀咕道：“前辈，我是说真的……”

慕川拿起前面的矿泉水：“还有什么想说的？”

凌寻有点摸不准他的态度，她不敢吭声了，连忙摇了摇头。

慕川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唔，很少有人这么关心我。”他喝完水后看过来，弯起眼睛笑：“小丫头，我想听你多说两句。”

凌寻：“……”

凌寻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忽然意识过来他是在逗她，她有些脸红地别开脸颊：“前辈，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慕川笑：“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凌寻没应他。

慕川唇边的笑意微微，放下托着脸的手，音色缓慢带着笑：“小丫头，我发现你现在胆子变大了嘛。”两人的座位挨得很近，慕川在她头顶上方悠悠慢慢地说了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怕我怕得要死吗。”

“……”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斜阳映着半边天空，绯色的流云在天边飘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