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样称呼自己亲爹和亲妈真的没问题吗?
池虞压下心里的古怪,点点头。
“昨晚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我的言行可能有点过激,如果大哥觉得您母亲受到了冒犯,我先在这跟你说声抱歉。”
顾钦年好整以暇的看着池虞。
她的道歉必定不是真心的,因为她脸上表情分毫未变。
之所以这么说一嘴,大概只是想给他个面子,好从他这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顾钦年笑了笑,觉得池虞像个狡猾的小狐狸。
“我母亲那人什么性格,我还是知道的,咱们先不谈她,也不谈你想知道的事,先吃饭。”
顾钦年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坏心的逗池虞,想让她着急。
可着盘子里的牛排,从食材源头,到烹饪它的厨师,再到盛菜的盘子,洋洋洒洒说了十分钟。
时间还早,池虞不算着急,附和着顾钦年说了一会。
顾钦年见她耐心十足,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便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嘴角。
“我和谟年十六岁那年,父母离婚,没多久,顾世延就和你母亲结婚了。”
顾钦年说起当年,声音平淡。
比起昨晚与顾世延大吵的顾谟年,他冷静的像是在诉说别人家父母的故事。
“当时我和谟年都认为,是你母亲的介入,才导致我们父母感情破裂。”
“于是我们大闹婚礼,让顾世延丢尽了面子,顾世延气得关了我们两天一夜,还是你母亲求情,他才把我们放出来。”
想起当年犯过的蠢,顾钦年似怀念,又似怅惘,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后来我才知道,是我母亲先婚内出轨了。”
话说到这,顾钦年语气一顿,看向池虞。
“你有什么想问的,哥哥知无不言。”
池虞不客气,当即开口问:“陶女士什么时候出的轨,对象是谁?”
“具体时间不得而知,她跟那个画家年轻时候就认识,家族联姻嫁给顾世延,生下我和谟年后,可能和画家断了联系,也可能没有。”
“据顾世延说,他亲自捉奸在床,陶婧护着那画家,还不想离婚。”
说到这,顾钦年扯了扯嘴角,笑容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