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伤得不重,已经醒了。”她早上起来看到苏泊浔给她发的消息,他爸妈在昨晚凌晨四点二十五分苏醒了,生命体征稳定,没什么大事。
“我已经安排人在医院守着,你这边有什么情况都可以跟我联系,我来保护你。”
傅之南停下脚步,“我们家三爷让你来保护我?”
“他是提了一嘴,但不管是出于私情还是公务,我们都有义务保护你。”
私情是因为秦凯风的嘱托以及亲戚关系,公务是傅家这次意外,很有可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暗杀。
擎事司机是个六十多岁的单身老汉,在车祸现场已经去世。
那位老汉没有任何亲戚朋友,他也是个可怜人,父母、小孩、弟弟全部在他30岁时过世,只有他跟一辆老车相依为命。
那辆老车就是跟傅女士相撞的那辆,是三十年前他弟弟买的。
那辆车本俩该报废了,但老人一直舍不得。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傅之南的问题跳跃太大,程帆半晌没缓过来,他想了想,摇头。
傅之南失望地哦了一声,环望被包围地严严实实的秦家,问道:“我可以离开吗?”
“当然可以。”
傅之南离开后,直奔医院,在医院楼下有花店。
傅女士喜欢花,尤其喜欢月季,尤其是粉色龙沙宝石。
她买了两束,一束龙沙宝石,一束向日葵。
她还没走到医院病房,便听到苏泊浔的声音,他在讲笑话。
屋内传出笑声。
一群笑音中,傅之南捕捉到有两道虚弱声音。
她推门进入,入目便瞧见傅女士虚弱半靠在床边,左手连接吊瓶,她的唇色很苍白。
“南南来啦。”
傅女士先发现的她,其他人纷纷转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傅女士摇头,指了指她手里的月季,“给妈妈瞧瞧。”
傅之南把花送她跟前。
傅女士深深嗅了一口,苍白唇色漾出满足笑容。
“拿去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