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回去吧，南南还有事情要忙呢。”

她突然就冷静下来。

“这有洗手间吗？”

沈漾把地址指给她。

田瑛急急走路，正好跟迎面而来的苏泊浔撞个正着。

“对不起。”她埋着头，继续往前走。

苏泊浔走回座位上，视线还放在田瑛身上，“她怎么了？”

众人摇头。

田瑛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出门了，她走到离小店很远的地方才拨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对方声音杂乱，她听到了飞机螺旋桨的声响。

“是你动手的？”田瑛声音抖到分辨不出她的音色。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他说：“他们都该死。”

他的声音很冷，还带着复仇的快感。

“你疯了吗？在警察面前杀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

“跟你没关系，瑛子，再见了。”

“周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律师，你是匡扶正义的律师！”赶在周升挂电话之前，田瑛几乎是吼出声。

“正义？正义值几个钱？瑛子，你以为他们进了监狱就是得到正义的惩罚了吗？”

“不会！我告诉你，这根本就构不成强奸罪，到时候他们会反咬你一口，你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最重要的，他们都该死！”

田瑛脸上越加泛白，搭在腰上的手指蜷缩得越加厉害，她深呼吸，“你停手吧。”

回应田瑛的是无尽的嘟嘟声，就如同当年她祈求他时，回应她的是关门声。

风吹过来，掀起她的头发，连同眼泪也被刮落。

握住手机的手无力滑下。

终究，他还是没有听过她一句话。

田瑛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小店，她回去时，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稳定到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似的。

“没事吧？”这样子的田瑛更加令人担忧。

“没事，回去吧。”田瑛转头看傅之南，“南南，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帮不了你，你自己加油啦。”

傅之南抿了一口茶，看向苏泊浔，“浔哥帮我送一下人。”

“你一个人真没事？”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于冠英。”

于冠英连夜从云城过来了，这两天一直在跟那些抛售股票的股东接洽，他们今天有一场谈判会。

“我跟你们一起。”沈漾走在前面。

苏泊浔呛他，“你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你就一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