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辉看着看着,却又叹了一声,道:“当初姑娘身边那么多人,画屏、锦屏、春曦、秋光……我以为我们都会陪着姑娘出嫁,谁知道……”
“这有什么?”池棠抓住她的手,在水中转了个身,仰着脸眸光晶亮地看着她,“你忘了?我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等我嫁进东宫,把你和画屏都召进宫做女官,好不好?”
夏辉笑了起来:“好!”
待浴罢起身,夏辉又道:“姑娘现在身边人太少了,我想着要重新安排一下,还要再进几个人。”
“你安排就是!”池棠不甚在意地说。
话是这么说,夏辉还是在伺候她穿衣的时候,将心里已经拟定的安排说了一遍。
池棠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反正夏辉说什么都是点头。
直到——
“银烛还不错,调进内院伺候如何?”夏辉问这句时,也有点犹豫。
婢女们各有分工,最好的近身伺候,其次内院待命,再次看门跑腿。
银烛现在就是看门跑腿的。
初来乍到时看门跑腿也很正常,但银烛年长懂事,她和画屏都觉得不错,早有调进内院的意思,池棠却一直没点头。
之前倒也罢了,如今池棠身边缺人,银烛放在外面就显得有些浪费。
可说完这句,一直只负责点头的池棠突然不点头了。
“姑娘觉得银烛哪里不妥?至少说出来让我有个底吧?”夏辉问道。
池棠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那就调进来吧!”
离得那么远,可能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
夏辉是个雷厉风行的,次
日池棠晨起推窗,便看到了银烛在院内清扫落花。
池棠用早膳时,银烛则在桂花树下铺桌摆椅。
等夏辉捧着笔墨纸砚出来时,她又默默后退,规矩得一眼也没多看。
整整一天,银烛一直在她眼前,但始终守着距离,看上去非常本分。
直到第二天清晨,池棠从屋里出来,银烛恰好拿着笤帚在阶旁清扫。
当她走下台阶时,银烛忽然抬头问道:“姑娘今天可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