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古路实在是太过于不寻常了。

一路前行，一路厮杀，甚至要比正常闭关潜修提升的更快。

而且这种提升，宋祁没有感受到任何根基不稳的趋势。

神奇迷雾就像是来自老天爷的馈赠，温和、稳定、没有任何副作用。

比所谓的仙丹妙药都要厉害百倍不止。

八十四道神环笼罩于宋祁周身，即便行走在危险的试炼古路中，宋祁仍旧高调的保持着火力全开姿态。

丝毫不介意有迷雾生命来袭。

“这对劲吗？”

宋祁认真的反复检视最新凝练出的三道法则之力。

毫不夸张的讲，不仅一点问题没有发现，甚至要比宋祁自己凝练出来的法则之力更加坚固、更加富有神韵。

量变引发质变。

宋祁斩杀的迷雾生命实在是太多了。

之前的法则之力也开始进行新的蜕变。

包括气血之力，也在愈发凝实中。

虽然一切都欣欣向荣，但宋祁还是感觉太不对劲了。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力量，才能显化出神秘古路这种伟大奇观？

面对宋祁的疑问，众生镜也只能沉默摇头。

其实宋祁关于皇道位格的困惑一直很多。

只不过无人能够讲解。

比如按照系统的等级划分，超过八十九级、也就是九十级，是不是就意味着已经是皇者了？

那么皇道境界是不是也要从九十一级到九十九级，划分出九重天来呢？

这一切都只是宋祁的猜想。

毕竟这种事情，除了皇者本尊外，无人能够具体解答。

不过如果真的如同宋祁猜想一般，那么现在这一切倒也算是合理了。

万古岁月悠悠，皇者不死，很有可能都熬到了九十九级。

这样再高出九重天来，确实就是根本无法想象的伟力。

之前所有对皇者的认知，都只是冰山一角。

但如果真是这种设定的话……宋祁感觉也挺离谱的。

九十九级之后还有没有一百级？

皇道之上是什么境界？

修行存在尽头吗？

不止是宋祁会有这些疑问。

早在文明诞生之初，这些疑问就已经存在。

可惜至今无人能够完全解答。

皇者亦非全知全能。

即便是打破第九境极限的无上存在，又对“尽头”能拥有多少理解？

所以宋祁很不愿意接受这种套娃类的设定。

光是一个九十级的门槛，就卡死了数不尽的英雄豪杰。

“我也有一个问题。”

沉默中的众生镜突然开口。

“说。”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问题？”

宋祁：“……”

你很难跟一面镜子谈什么求知欲啊、探索欲啊这一类深奥的人文哲学问题。

众生镜生前确实是一名智慧生灵。

但当了器灵后，思维就会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器灵化。

即便比普通器灵更加有灵性，也不会多么聪明。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你还想重新变回智慧生灵吗？”

众生镜双眼一亮。

但又显得有些纠结。

重获新生固然好，毕竟器灵是没有戟把的。

没有戟把的男人，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