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对她的憎恶又上了一层。
父母收拾孩子,确实天经地义,可又有哪个父母对孩子非打即骂的?这能称作父母吗!
孙捕快见她死性不改,当即冷笑一声,“打孩子是不犯法,可你莫不是记性不好忘记了,这位公子要状告你敲诈勒索,讹人钱财!”
田翠姑挣扎着看向王广进,唾沫星子直飞,“那我收他钱了吗?他可有一个铜板在我兜里?既没有,那你们凭何说我讹他!再说,我方才只是不知道宋巧是自己摔倒的,现在知道,我、我不要他们的钱了!”
听了田翠姑一席话,众人心中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还能这样?
还能这样说的?
这样都能被她给圆回来?
所有人一齐看向了孙捕快,等待他决断。虽然他们并未读过律法,但也知道“捉贼要捉赃,抓人要拿双”的道理。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田翠姑就是想讹人钱财,可律法呢?律法可会偏袒她?律法不是最讲究实证的吗?
孙捕快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
他无比庆幸余知府来了柳阳府赴任,处理了众多悬而未决的案件。
其中,便有这“敲诈未遂,主观不明。”类案件。
孙捕快扣着田翠姑的双手愈发用力,田翠姑后脑勺对着他,只听他轻笑道:“以为钱没到你兜里,我们便拿你没办法了?”
田翠姑心头“咯噔”一下,强装淡定扭头问他:“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孙捕快笑意愈发明显,“你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忘了?”
“什么话?”田翠姑不断回想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你之前说,并不知宋巧是自己摔倒的,所以才开口,问这位公子讨要诊费药费等一系列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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