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
刘濞有些灰头土脸,连他这个吴王,都已经连续吃了几个月陈粮掺杂着糟糠,更别提前线的将士们。
环境条件,只会比后方更加恶劣。
“封国内的粮食,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够收割?”
刘濞看向手下群臣,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这样被刘盈卡着脖子,还要耗费钱财去买糟糠,令他难以接受。
“大王……至少还有四个月,才能够收获秋粮啊!”
“还请大王暂且忍耐!否则前线将士们的努力,便白白荒废了!”
“大王明鉴,哪怕秋粮下来了,恐怕也不能断了糟糠之粮!”
“最好将秋粮当做储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换做平日,刘濞明白群臣心中所想,也能体会他们的苦心。
但如今的吴国,陷入与南越的战争泥潭后,可谓满目疮痍。
封国之内铸币赶不上花钱快,那些个铜矿资源,几乎都给刘盈送了过去。
吴国铸币,送给朝廷,买来的还是一些糟糠之粮,令刘濞心态极为爆炸。
偏偏跟赵佗又不能握手言和,双方都已经有了深仇大恨,任何一方提出求和,对方也不会相信。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南越环境再恶劣,赵佗毕竟经营多年,粮草比吴国充盈的多。
双方就是在消耗,看谁能笑到最后,如今粮食成为了双方最为重要的战略资源。
“刘盈……他妈的!若是逼得老子无处可去,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本王也要攻打长安,造你们家的反!”
刘濞气急败坏,群臣无人敢劝阻。
“大王……听说冒顿单于重回草原,兴许对咱们而言是转机!”
“转机个屁!鼎盛时期的匈奴,都被刘盈玩弄于股掌之间,更别说现在的冒顿单于,不过丧家之犬罢了!”
刘濞将局势看得清楚,唯一的生路便是将南越拿下,让南方大部分土地落入自己手中,兴许还能与刘盈掰掰手腕。
至于远在长安的父亲刘仲,刘濞早已经选择战略性放弃。
——
南越,边境。
赵佗面色铁青,他接连上奏朝廷,希望能够得到粮草支持,却都被刘盈婉言拒绝。
理由也很简单,朕爱莫能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