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京城送来的消息。”
“念。”陈秉生一时半会腾不出手来。
侍卫打开了那封信,“殿下,真的要念?”
陈秉生疑惑的看了一眼侍卫,不禁加重了语气:“念!”
“昨日,嘉宁长公主微服出宫,砸了登云楼,打了登云楼的掌柜的……”
陈秉生手里的狼毫突而抖了一下,“何故?”
“信上说,登云楼的掌柜的联合上京城所有的商户抵制卖货品、草药、食物给避难的灾民,公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倒是她的作风。还有其他事情吗?”
“与公主同行的还有国师大人,还有……”
“还有谁?”
“一名带了两个随从的少年。”
陈秉生的狼毫是彻底蘸不下去墨汁了,抬手便将笔扔进了洗笔之中,“知道了。”
……
大殿鸦雀无声。
刘相斜眼瞅了一下魏封,魏封挑眉看了一眼刘相。
“啪——!”
皇帝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长案,大臣们的头更低了。
“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朝廷每年花这么多银钱养着你们,你们连替朕分忧都做不到!”
“连朕的公主都能放下身段,披甲上阵,救灾民于水火之中,你们在做什么?躲在府里混吃等死吗?”
魏封往前踏了一步,“启禀圣上,魏舒还小,做事不论后果,此番行为引起轩然大波,是臣教养不周。还望圣上恕罪。”
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这魏封说的是什么话?
教养不周?
这不是亲手打皇帝的脸吗?
“首辅大人,此言差矣,”刘相竭力憋着笑,“嘉宁长公主已经不是首辅大人的女儿了,纵然不能再直呼其名,即便挂着一个魏家的名讳,首辅大人也该尊称一声‘公主殿下’。”
皇帝用指尖轻轻地敲击着长案,眼神中透露着戾气直勾勾地盯着上魏封,“魏封,朕听闻,魏府最近也是大门紧闭,甚至派人驱赶流民,棍棒相加,不知可属实啊?”
魏封刚想解释是误会,刘相却抢了先,“启禀圣上,此番场景,乃臣亲眼所见,驱赶时魏夫人就站在府门口,气质…可谓非凡啊!”
大殿终于有了些响动,那是窃窃私语。
“你胡说!刘相,我魏封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