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内殿无人,冰冷冷的,一点人气也无。
陈秉生放轻脚步走至床边,看着榻上的人,那人连呼吸都是轻微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断掉。
心底突然涌出一股莫大的恐慌,他俯下身,想去抚平床上人那紧皱的眉。
可指尖才伸了一半,顿了下又缩回了。
他压低声音唤道:“挽卿……”
挽卿。
一声又一声,没有人回答。
陈秉生慌了,他坐在魏舒的床前,胡乱抓起她白皙的手,放在自己掌中紧紧窝着,生怕下一秒,这人就离自己而去。
夜色沉寂,内殿的灯光微弱,魏舒是被疼醒的。
她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抬起手腕放至唇边。
前些时候,她因疼痛难耐总会咬牙,不可避免的咬着舌头,久而久之,她就习惯了咬手腕。
可还未咬,她就觉得手腕被人握着。
牙齿刺入皮肤,血腥味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有些迷茫的微微抬眼,眼睛都是潮的湿的,烛光照映下,亮晶晶的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