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那个小草房,青矜忙活着做饭,徐青州待了几天,好歹学会了洗菜。
他看向青矜,眉头轻轻皱了下。
青矜自小父母双亡,一位阿婆好心收留了她。
两人相依为命,阿婆会一点医术,全部教给了青矜,但就在前两年,阿婆病逝,就只留青矜一个人待在这茅草房里。
这个村子重男轻女的风气十分严重,女孩本就辛苦,再加上只有青矜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就更不容易了。
他还发现,村里的很多人都对青矜不好。
不算不好,就是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盯着猎物,尤其是男人。
刚才的老伯是对她表现出善意为数不多的人。
每次那些人的目光开始打量青矜时,徐青州都会皱着眉站到青矜前面。
对于徐青州这个外来者,村民们刚开始觉得奇怪,过了几天,倒也习惯了,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不排斥但也绝称不上善意。
阿婆留给青矜的茅草屋很小,只有一张床,每晚青矜缩在里头,给他空了大半床位。
他很是不好意思,坚决睡地上也不睡床,但发现没有多余被褥,地上全是泥土时,他就木着脸放弃了。
但也离青矜远远的,半个身体悬在床外。
后来,他发现青矜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也不懂那些繁杂礼节,因为没有人教她。
青矜的内心洁白得如一张纸,什么都不懂,对谁都怀着善意。
离家太久,和小辰子也走散了,他都不知道小辰子是死是活。
待养好伤后,一日清晨,趁青矜未醒,他留了一封信悄悄离开了。
再次回到府中,家里人都高兴坏了,小辰子也回来了,只是受了点伤。
丞相大人震怒,派人彻查此事,才发现是府中的一位姨娘派的人。
当今丞相府就他一位嫡子,姨娘派人刺杀他的目的不言而喻,人人皆知。
后来,姨娘被杖责。
那天,姨娘被打得奄奄一息,少年站在一旁,看了他爹一眼,看到他爹脸色平淡,眼里未曾有过一丝心疼不舍。
明明之前这个女人还躺在他怀里娇羞媚笑。
他嗤笑了一声,当场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