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离开这地方,可是却发现脚下像灌铅一样沉重,他动弹不得。
直到那头的任凛然接了一个电话。
“你说什么?秦墨出车祸了?”
‘哐’的一声,墙角的花瓶忽然碎裂在地上。
江安遇不知道灌铅的腿是怎么走到任凛然面前的,他隐约听见自己问,“你,说的那,个秦墨,是,师兄?”
任凛然皱着眉没说话,只是把江安遇抱在怀里,轻轻拢了拢。
“你,说话!”
江安遇咬牙看着他,可眼泪还是不停地掉。他不相信,师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呢。
任凛然十分歉意的和他说,“出事地点在昌平区,警方已经介入,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秦墨的迈巴赫与一辆大货车相撞,根据身份证确认了受伤的车主是秦墨,目前伤亡情况暂不清楚,人...还在ICU。”
他话音刚落,怀里忽然一软,“安遇!”
江安遇撑着他的胳膊尝试着站起来,一遍又一遍地暗示自己秦墨不会有事的,可ICU三个字怎么听都不像是没事。
直到任凛然终于说出最后一句话,“秦墨听说你在宴会上被人欺负了才会从南方赶过来,也可能是疲劳驾驶...”
因为他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