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平时那么忙,这下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积压了多少事。
她不想陆时寒再为她的事,而耽搁正事了。
陆时寒道:“好,你好好在这儿休养,等我忙完了手头的事再过来。”
两人没有再说所谓的谢谢与不用谢,而是就这样平淡地暂时道了别,像是一对寻常而又普通的小夫妻。
陆时寒离开后,沈扶雪正式开始了在庄子里养病的生涯。
她每天都一顿不落地喝苦的不行的汤药,同时,何大夫还会每天给她针灸。
日子过得平静而又有规律。
沈扶雪也时不时地给家里写信,告诉沈正甫和纪氏她每日都做了些什么,又吃了什么药,让他们别担心。
对了,还有给沈霁的信,沈扶雪也一日不落地写着。
只不过,整日在屋里待着未免有些烦闷。
这一日下午,云枝用轮椅推着沈扶雪出了房门,欣赏前院的风景。
不用提,轮椅亦是陆时寒遣人送过来的。
还别说,有了这轮椅方便多了,沈扶雪也能每天出去透透气了。
这厢,沈扶雪坐在轮椅里看合欢花。
庄子建在山里,山里什么花树都有,而最多的则是合欢花。
庄子的前院足有四五棵合欢树。
红云一般的合欢花盛放着,簇簇挨挨地挤在一起,连成一片随着风飘荡。
像是傍晚盛开的烟霞,美的不可思议。
沈扶雪的胸臆都跟着开阔了许多,这庄子的景色真是好极了。
虽是在山上养病,但也不难捱,甚至还颇有几分意趣。